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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署,后舍。

三养女,枯坐无言。

少顷,长女忽问:“阿父临终之言,小妹可否相告。”

程中大夫答曰:“事关吾门生死,恕妹不便相告。”

“先前,我等百思不得其解,阿父因何要入朝相助禁锢云台之窦太后,又助其垂帘监国。时至今日,其中关窍,仍旧全然不知。阿父已逝,你我姐妹,当如何自保。”长女言道。

程中大夫轻声言道:“此中隐秘,小妹亦不得而知。阿父临终前,亦未曾言及此事。”

“此地,可久留乎?”二女叹道。

程中大夫忽问:“家中密室,可有阿父手书。”

“我等已查过,并无片字。”长女答道:“只在匣中寻到‘半片附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中大夫言道:“姐姐可曾记得,前永巷令徐奉之死。”徐奉曾与其对食。故程中大夫,记忆犹新。

长女这便醒悟:“高台落水,失足溺毙。浑身无伤,唯胸前残留一片附蝉。”

“许,正是此物。”程中大夫言道:“窃以为,乃信物也。持另一半附蝉者,必是阿父同党。”

“阿父行事,向来谨慎。若非兹事体大,岂会独留半片附蝉,暗藏密室。”长女言道:“如此,权且留在宫中,以观后效。”

“好。”三姐妹,这便定计。

“小妹速回合肥。”长女又道:“若京中有变,可为接应。”

“喏。”程中大夫,亦是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