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足下,何为考试。”
“萧何举韩信,设坛即拜,不复考试。”文士出口成章:“乃是‘考而察举’也。”
“可是‘孝廉’、‘茂才异等’、‘贤良方正’这些?”一听察举,渠帅这便理解了。
“非也,非也。乃是‘优良及第’、‘善水步骑’,‘以一敌百’、‘一骑当千’亦或是‘万人敌’,诸如此类。”青年文士不由分说,忽然近身,拉着渠帅便走。
藏身在队伍中的众蓑衣大汉,蓦地替他捏一把汗。
上一个也想拉大哥手的小白脸,被一刀劈成两片了哇。
“足下且慢。还有众兄弟尚在队伍之中……”渠帅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将这文弱书生扯倒在地。
“在何处?”文士果然止步。
回头一看。但凡身披蓑衣,高人一截的壮汉皆历历在目:“可是蓑衣长人?”
“正是。”渠帅这便答道。
“这有何难,且一同叫上。”
“如此,也罢。”渠帅右手被捉,便换成左手,轻轻一挥。蓑衣大汉心领神会,这便走出流民队列,汇聚到渠帅身边。
“正值多事之秋,诸位皆可一展所长。生当其时,岂非大快人心!”文士伸长手臂,用力招手。易水北岸便有一画舫横渡而来。
送众人登船,文士忽又想到一事:“壮士留名。我且作书为你等举荐。”
“琅琊颜浪。”渠帅脱口而出。
“琅琊颜……”正悉心记录的文士忽然皱眉:“此名……何人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