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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历史上同名的牛逼人物。这便又不死心地问道:“今夕是何年?”

“延熹九年。”妇人吃完半块糖饼,直起腰冲小胖子招了招手。

小胖子咬牙切齿外带满脸羞涩,却又忍不住挪到母亲身前。

小妇人侧身散开衣襟,吃力的将小胖墩抱在怀中。

“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小胖子刚想反驳,便被生生憋了回去。吃完一边,再换另一边,如此也只吃了个半饱。

小胖子估计自己应该有4到5岁,光吃奶显然是吃不饱的。

只不过,他倒是没想想,乡下娃四五岁还在吃奶,方圆十里也就他刘三墩独一份了吧。

小胖子没敢问父亲的事,想来凶多吉少。问了也是徒令母亲伤心。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是阿母能留在这个破落家里的唯一原因。

这个时代,改嫁其实很平常。

小心的将大半块饼包裹起来,小妇人整理好衣襟,脱掉绣鞋,进了堂去。后院的住宅已多半不用,母子就住在高大气派的重檐明堂内。

反正也不会有客来。

擦拭地板,是母亲每日必做的功课。小胖子认为这是种修行。

家可以破落,但人不可以跟着破落。从这点来说,母亲完全与年龄相符的天真和乐观,倒是这个家当下最美的风景。

廊下有两双鞋。一双木屐,一双绣鞋。

出远门母亲会穿绣鞋,在家多半穿木屐。因为方便脱穿。难怪形容一个人嚣张,会用剑履上殿。穿着鞋直接踩在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完全不顾及别人的劳动成果和感受,确实够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