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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叹了口气,淡淡的道:“那就有劳锦衣卫的兄台了,动手吧。”

两个锦衣卫笑了,连忙朝徐谦行了个礼,随即各拿了一个小箱子,箱子打开,里头宛如一个百宝箱,所有工具应有尽有,寸长的细针,还有尺长的钳子,其中一个锦衣卫点起了烛火,一个锦衣卫取出针来,另一个锦衣卫熟稔的脱去了李光头的上衣,正待要去除李光头的裤子,李光头此时不但羞愤,更是畏惧起来,这是一种未知的恐惧,他未必怕刀剑,也不怕脑袋上留一个疤,一个当一根细长的银针在自己面前,又有人去除自己裤子的时候,他却异常的敏感,他连忙大叫:“我姓李……姓李……”

徐谦已是拿起了书,不去理他。

几个人将他按倒在地,银针烫红之后,狠狠一扎,扎到了他最敏感的部位,李光头瞬时哀嚎起来,方才还是有气无力,现在却是异常的精神。

扎过之后,针还留在某个部位,接着扎针的锦衣卫很认真的从箱中取出一瓶药来,葫芦样式的瓷瓶在烛下反射着微光,瓶塞儿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荡漾出来。

在患口处,撒了一点药粉,李光头又是嗷嗷大叫起来。

“大……大人……我姓李,叫李光头,本是福清人,十三岁随父出海,纠集了一批人手在海上劫掠,我……我……我勾结了佛朗机人,与澳门、吕宋的佛朗机人……”

徐谦放下了书,挥挥手,两个锦衣卫带着箱子退开。

徐谦叹道:“本官没兴趣问你其他的事,只想问你,你要逃到哪里去?你的人在哪里接应?”

李光头很是憋屈,现在却是知无不答,下身的痛感一阵阵传来,让他的精神很是亢奋,他忙道:“在宁波府有一处渔村,这渔村的渔民多是我们的人,只要到了那里,他们有船将我们送去附近的小岛……”

徐谦眯着眼:“然后呢,你的老巢在哪里?”

李光头道:“澳门,有时候,也要到双屿港休整,不过那双屿港,却是王直的地盘,所以要到那儿休整,却要缴纳不菲的钱财或者货物。”

徐谦第一次听到双屿港,不由道:“这双屿港距离这里多远?”

李光头道:“并不远,出了海,几个时辰即到。”

徐谦还是没有什么概念:“比之澳门呢?”

“比澳门更大,港口更优良,那儿是所有海商和海盗的落脚地,澳门和它比,犹如宁波和杭州媲美,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