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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天底下有谁能笃定夫君一辈子都心无旁骛,只心疼自己一人?便是关系再好的两个,也总有厌倦的一日。

说到底,最后维系的,终是那份亲情关系罢了。

赵荣华盈盈一笑,知道香月心中定在腹诽自己,也不解释。

她相信,容祀与他们不同。

说来也怪,容祀每月总会挑这几日去醉花楼听课,自然,待他回殿内与她厮磨的时候,花样又平添许多。

赵荣华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索性由着他像孩子似的,乐此不疲。

每每兴致高昂之时,来到浪顶,他总能带着她驰骋快乐,末了,便拥着彼此,将炽热融进水中。

容祀去醉花楼,赵荣华也并未清闲,醉花楼的果酒,果子好吃,只要容祀在那几日过去,她亦会悄悄出宫,同那几个男子品茶品花,其中还有个绣功极好的男子,女红跟她不相上下。

两人这日约了比双面绣,便以在冬日偶然开放的水仙花为例。

赵荣华甫一落座,其余几人便殷勤的端茶递水,桃花眼跟她敲打着后脊,又剥了蜜桔送到她嘴中,两人俨然处的似姐妹一般。

丹凤眼照例瞧不上挑花眼,清高倨傲地搬了张桌案,在对面抚琴奏乐。

房中一片和乐。

若后头的事情没发生,便也罢了,偏偏容祀吃茶吃的有些多,起身如厕的光景,听到琴声,便信步走了过去。

偏偏他就不经意那么一瞥,恰好就看到了男人堆里的那个人。

登时,血液似凝固了似的。

浑身上下都冰凉凉地似兜头浇了盆凉水。

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