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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乌不语,眼睛望着逐渐走远的队伍,渐渐有些迷蒙起来。

你怕什么?”

凌潇潇撇撇嘴,宓乌像是没听到,转身想往门内走,可被门槛绊了下,他直直扑倒在地,手腕一下子折了。

情绪找到了出口,眼泪也流的顺理成章。

糊成一团的眼睫毛黏黏腻腻,他爬起来,胸口空落落的,身后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嗤笑:“没出息。”

视线渐渐模糊,宓乌抬了抬手,看见自己早已不年轻的皮肤,皱纹,还有腿边膝上那个瞪大了眼睛的孩子。

思绪慢慢拉扯回来。

十八年了。

容祀正跟自己心爱的姑娘斗气,都是些不足为道的小事,那姑娘聪慧的很,也不动怒,也不离开,安然自得的留在宫里,将那一处园子,开辟的成了女医馆。

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子围绕身边,真是闹腾。

左右哄哄便会好的。

他还能做些什么?似乎也没甚可留恋的了。

先生,你为什么不吃药呢,明明是极小的病症,吃几服药就会好的。”

孩子眨着眼睛,迷茫的眼神带了一丝不解。

他跟在宓乌身边一年多,知道他的医术精湛到何等地步,他学了轻脉,也曾趁宓乌睡着的时候,偷偷替他把过。

真真是微不足道的小症,可他都捱到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