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震的宓乌半晌没回过神来。
孟珺看他面色陡然变白,咦了声,伸手想摸他的脸,宓乌像被吓到了,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避,唇角发干。
孟珺的手落了空,收回搭在膝上,“你长大了,是不该像孩子一样待你了。”
宓乌的心脏兀的一疼,就像被人插了一刀,又拧着刀把转了好几圈,最后又攮了攮,最疼也不过如此了。
这么快?”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一定很难看。
孟珺笑:“我都二十三了,若不是爹娘一直替我挑拣,哪里会等到这把年纪。”
此前,孟珺有过一个未婚夫,只不过那人短命,在即将成婚的时候,去京郊骑马,不幸跌落马下,死的极惨。
从那以后,孟珺的婚事似乎就耽搁下来。
她自己不着急,北襄王和王妃也是不急,挑挑选选,总也没选到合适的。
他是谁?”
宓乌嗓子都哑了,那一身汗黏在身上,又冷又寒,就像外头的太阳变成了饕餮大雪,一丝丝热乎气也没了。
幽州刚刚袭爵的汝安侯,容靖。”
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激情登时被一盆冷水,兜头破灭。
孟珺出嫁的时候,宓乌就站在北襄王和王妃身边,看着汝安侯风风光光将她迎进了轿撵,十里红妆,彩绸翩飞,路两旁看热闹的人满满当当。
那是一桩在众人眼中门当户对的婚姻。
凌潇潇捣了捣他的胳膊,讥道:“我赌你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