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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捉到光亮的人,因着嗅到某种恬淡的气味,那味道近在咫尺,唇瓣仿佛有东西爬过,赵荣华伸出小舌在那寻了一番,勾卷到药脂,舔了舔,咽了下去,容祀的手指被她弄湿,他低眉,见那人启唇打了个哈欠,复又昏昏沉沉进入了梦境。

容祀脱了鞋袜,褪去外衣,从后拥着她,手掌握过她的手,一同搭在她腰间。她很软却又很弹,皮肤白的像是通透的荔枝,他忍不住埋到她颈间,啄了几口,呼吸便急促起来。

脚尖蹬着薄衾,勾起来挑到两人腰腹处,贴的更近了些。

很快热出汗来,黏黏的湿了一片,他却不舍得放手,中衣被汗珠湿透,虽薄软,可贴在身上如同透不过气来。

他支起身子,很是体贴的给她宽衣解带,皙白的肩膀被一条带子勒出红痕,他俯过身去,沿着那条痕迹慢慢梳理,直到将那人弄出呓语,这才小心翼翼挪开,继而贴着那轮廓,紧紧偎着她面颊,也不知怎的,后来竟睡了过去。

意识清醒的时候,他见那人睫毛轻轻颤动,忽然就一身凉汗。

容祀忙不迭的穿好衣裳,趿鞋后便在她睁眼之前,出了大殿。

色字头上一把刀!

险些就丢了颜面。

容祀懊悔不迭,临出门前,他暗示了那两个婢女,不得将他过去的事情透露给赵荣华,那两个小婢女胆小的很,必能守口如瓶。

一回承明殿,容祀稍稍安了心思,从容整理了衣裳,抬脚进门,门后却忽然传出一声嗤笑,他心下一抖,面不改色地抬起脸来,看见宓乌抱着双臂,从暗处露出头来,随后便斜斜倚着门框,朝他努了努嘴:“去哪风流了?”

容祀嘴角抖了抖,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下一看,今日他穿的素净,月白袍子上竟沾染了一丝浑浊,他立时便想起方才举动,脸一红,恼羞成怒道:“老不正经!”

哎,是你做不正经的事儿,被人发现了,还要倒打一耙。

说说,你是去低头了,还是…”

容祀冷斥:“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人低头!”

宓乌:……

赵荣华觉得自己睡迷糊了,明明睡前穿着衣裳,醒来却被剥了个精光,只盖着条薄衾,还毫无用处的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