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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淳。”

自容祀说出一个赵淳后,礼部官员来来回回查了数次,无人能查出此人的祖宗三代,更无人知晓此赵淳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竟叫他们在京中几十年的阅历丝毫没有印象。

尚书从游廊上穿过,恰好撞见往灵鹊阁去的宓乌,遂客气地打探,宓乌抱着药罐子,“这位姑娘来自书香门第,家中出过几位状元,后父亲隐匿避世,你不知道不足为怪。”

若说我朝的状元郎,老朽皆能信手拈来,不知她…”

有些事不宜点的太透,陛下既然给你们礼部姑娘的名讳,剩下的事不就是由着尚书来办了,新帝登基,诸番琐碎应接不暇,身为礼部尚书,你岂能不知陛下的意思。”

宓乌托了托药罐,礼部尚书嘶了声,拱手一抱,“还请宓先生赐教。”

赐教倒是不敢,你仔细想想,京中赵姓…还有着数位状元及第的人家,嗯?”

宓乌见他一脸惊骇,知他已经清楚,遂笑了笑,“这不就好办了么。”

脚下一轻,宓乌悠闲地绕过游廊,身影消失在开到葳蕤的繁花之间。

礼部尚书的震惊之色慢慢隐去,捋着银须叹了声:“原是赵家三郎的孩子…”

夜深人静,聒噪了一整日的承明殿终于安静下来。

灯烛摇曳着身姿,似乎也在叫嚣着疲惫,烛心沿着一角淌下来,流成一道歪歪斜斜的泪痕。

容祀斜靠着太师椅,捏着眉心揉了揉,将那绷紧的神经缓缓揉开些,困倦便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

他拉高了薄衾,一直盖到眼睛下方,长睫映着光,浓浓的沉默被噼啪的灯烛响声打破。

他陷入了无尽地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