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策与胥临守在殿门口,再往外,便是梁俊领的的一对御林军。
内侍揭开了盖子,安帝的身子陡然一晃,不过须臾,便又挺直了脊梁,冷笑着问道:“一碟栗子,若是想吃,再等几个月,自有枝头新下的。”
父皇怕是等不到了。”
你…”
安帝猛一用力,便觉五内刀割一般,喉间涌了涌,噗的一声吐了满地的血水,与此同时,鼻子耳朵皆开始往外冒猩红的血,整个人如同被割破了皮肉的水囊,止不住的漏开了。
安帝语不成句,只说了个你,便被血浆呛得连连咳嗽。
血水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穿的素色华服。
容祀远远睨着他,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被黏液浸润,看他佝偻着身子,脸色由红转白,如枯槁的老人,顷刻间干皮黏在了骨头上,似干尸般无比惨烈的颓然倒地。
骨头咯嘣的脆响,在容祀听来,却是世间最美的乐曲,每一次断裂,每一次惨叫,他都甘之如饴。
你说你想吃栗子,儿臣给你送来了。可惜呀,可惜你吃不到了。
这栗子,好吃在哪里,偏要叫你费尽心机得到?袁氏该死,你更该死!”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害死了母后,却巧妙地将罪名安到小妾身上,也难怪会瞒过宓乌,瞒过外祖父。
你这样丑恶的嘴脸,母后当初是瞎了眼么?”
皮相也不好看,她到底为何会嫁给你?”
忌惮外祖父,又宠爱袁氏,就把怨气撒到母后身上,就要毒死她,让她血崩而亡?!”
安帝的眼珠越瞪越大,因为不能开口,他那表情便显得愈发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