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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论起来,这是两人头一回吵架。
势均力敌,不分尊卑的吵架。
以前容祀欺负她,大抵都是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阴狠的手段,逼得她不得不假意屈服,退避三舍。
他可随着心性任意妄为,更能不顾她的想法肆意占有。
报应就是这么来的。
当认定自己喜欢上的时候,便再也拿她无甚办法,甚至还要奴颜婢膝地揣摩她的心思,顾虑她的感受。
这滋味,磨得容祀摊饼一般,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他日日顶着乌青的眼圈议事,傅鸿怀和那几个副将却是愈发神采奕奕,被那顶好的珍馐饲养着,连面皮都红润透亮,更别说粗犷有力的嗓音,燥的容祀愈发窝火。
这夜议到子时过半,众将离开后,帐内剩下胥策胥临二人,恰逢宓乌从皇城过来,又一一报了安帝和御林军布防近况,待理完头绪,胥策胥临已然拄着胳膊昏昏欲睡。
宓乌打了个哈欠,见他不过短短几日,竟好似消瘦了许多,不禁咦道:“不应该呀。”
容祀掀起眼皮:“什么?”
旁人都是精神焕发,体力充沛的模样,怎你形销骨立,容颜憔悴,啧啧,怕是纵欲过度…”
纵个屁。”
容祀冷冷打断他的话,烦乱地打开书册,却又忽然合上,往后一躺,闭了眼睛。
孤连她的手都摸不着,何谈纵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