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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理好衣裳,粉粉的小脸带着几分不自在:“我要睡了,你回吧。”

孤身子疼的厉害,你给孤擦擦…”

说着,他便预备脱衣,虽背对着赵荣华,却仿佛能看见他脸上的别扭。

自己回去擦,胥策胥临都在,犯不着跟我耍浑。”赵荣华偷觑他的反应,见他身子一僵,不由挺了挺肩颈,仿若狠狠出了口恶气,心情甚是舒畅。

往后字我也不会再练了,父亲最是好脾气,最是讲道理,若知道我不喜读书习字,想来也不会恼怒,我想作甚便作甚,想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便是打雷下雨,也碍不着…”

不练便不练,左右亏的是你自己,当孤愿意监督?”

容祀嗤了声,转过身来,赵荣华一眼便瞧见他前面的身体,逆着光,俊朗坚毅的不像话。

她揪着帕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抬抬眼睛。

真是养眼,那些伤痕遍布,有种凌虐感。

她有些羞愧,竟在此时生出这等下流的想法,可好歹又给自己找了个由头,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般想着,心里也就没什么负罪感。

你自甘堕落,不求上进,孤又何必做那个恶人,出力不讨好的蠢事,孤才懒得管。

你爱怎样便怎样,往后谁都管不得你,谁都得依着你,可好?”

这话说的委实丧气,纯属发泄之言。

说完后,帐内便是骇人的沉默。

赵荣华被他堵得不知如何反驳,索性扬手一指,冲着门口道:“好,很好!那么你便走吧!走呀!”

容祀咬了咬唇,伴着一声极具威慑力的冷笑,风骨凛然地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