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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荣华身子好着呢,小杏早上还同她一起拿石臼碎了好些干花瓣,可不知为何,小杏刚说完他来了,赵荣华便毫不犹豫的拒绝见面,且煞有其事的捂着小腹,扯了薄衾躺到榻上。

待小杏一出里间,赵荣华又赶忙从内上了锁。

咔哒一声,仿佛在容祀胸口狠狠砸了一锤。

这是,在防着自己?

他眯起眼睛,甚至不悦地踱步到门前,低头,指肚压在门上,轻轻摩挲着下移,声音充满磁性,“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赵荣华抿着唇,索性连眼睛也闭上,心里默默念叨:赶紧走,赶紧走…

她是怕了他。

说起来,她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容祀了,虽胆战心惊,却也过的很是怯意,没想到他就这么不禁念叨,越不盼望,越往眼前凑。

你前几日中毒,可是宓先生救了你,怎么一转头,就忘恩负义了呢?”

赵荣华心里暗道:宓先生是宓先生,你是你,宓先生救我,又不是你要他救我。

容祀将额头往门上一靠,好脾气地说道,“孤给你带了荔枝,都剥好了,冰镇着呢,你要是再不出来,受了热,可就不好吃了。”

小杏听得云里雾里,脑子中一直响着那声“孤”,普天之下,还有谁敢自称孤?

她瞪大了眼睛,暗暗猜想:若他是太子,那他为何对姑娘这般好?难不成是想娶了姑娘?对对对,若不然也不会废黜太子妃…可太子妃是因为被捉奸在床,才会遭到废黜,那…

那他不娶姑娘,缘何要来招惹?

小杏心里不是滋味,却不敢上前阻拦,只敢在心里不满意地嘀咕了几声,眼见着外面有侍卫带了箱匣进来,一打开,小杏的口水就流下来。

孤也不着急,你若是想睡,孤便在铺子里等你醒来,左右那撵车就停在街边,人来人往的,免不了都看过来,届时程家的人经过,少不得要来给孤问安…

孤是想要避嫌,又怕扰你休憩,哎,着实两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