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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师父怜悯,若当年没有遇到师父,或许就没有今日的荣华。”

不提那些糟心的,明日咱们收拾一番,去泡热汤,让你娘泡足七日,回来我就能施针下药。”凌潇潇就着壶嘴喝了口清酒,又斜眼一瞟,“这回师父只待半月,治好你娘我就得去云台山,宓乌和他外甥也去,就是容家的老二,如今的太子。”

赵荣华一懵,便听凌潇潇感叹,“据说是个顶顶俊美的男人。”

容祀起初是不愿意的,后来听闻赵荣华和她娘也过去,便动了小心思,面上不显,“行吧,就看在你一片苦心的份上,让她给孤诊诊,可有一点孤要跟你事先说好,孤不忌荤腥…”

宓乌斥他,“当着人家亲娘的面,你还能硬来不成?”

容祀笑他没见识,“她娘要治病,总不能一直守着她,孤寻了间隙就去。你想想,烟雾缭绕,那种时候孤岂能由着她在面前来回转悠,不行正事?”

宓乌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又觉得对他来说实属多余,遂没再开口。

他那个师姐,性情古怪离奇,多的是法子钳制容祀,还怕他届时胡来?

安帝新修的行宫,里头有几处宽敞的热汤池,他带去几个美人同浴,听闻是夜夜笙歌,不肯上岸。

容祀很是鄙夷安帝的放荡,在备选的池子中,首先划掉了行宫。

最后斟酌再三,选了西郊烟暖苑。

头一晚,容祀就被凌潇潇下了药,整个人只能在那躺着,浑身半分气力也无。

别说去碰赵荣华,便是想见她一面,也难上登天,何况她还有意无意避着自己,整日眼里只有她娘,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

第三日才勉强起身,腿一挨着地,软了下,偏手上也没劲,跟个废物似的坐在地上。

抬头,就看见那纤瘦的身影从面前轻飘飘走过,连头也没回。

容祀心里冷的下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