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跟在容祀身边的赵荣华,有些摸不清她此时身份。
遂自觉聪明的问了句,“不知殿下带华儿回来,是要备下一间房还是…”
赵荣华自是知道二伯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也未理他,只是随容忌缓步上前,待入了厅堂之后,方瞧见二伯浑身上下如同淋了雨,汗津津的透着湿气。
容忌依旧是冷森狠戾的模样。
殿下,二伯是要为您准备宅院。”
容忌听她开口,心里总算歇了口气,从下马车到现在,他都绷着一张脸,委实难受,眼见她主动与自己提及住宿一事,不由转过头去,小声询问。
我该怎么答他。”
赵荣华咳了声,道,“那就依着殿下的意思,烦请二伯为殿下收拾出一间雅苑,我还住在入宫前的小院便可。”
赵二郎心里道了声遭,面上却毕恭毕敬,转头出了厅堂,更是火急火燎的吩咐。
去把小小姐的院子收拾出来,床褥也都换新,还有留香阁,赶紧开窗通气,清扫焚香,一应物件全都从库房寻出新的,被褥要用丝锦做的,轻软暖和。”
走到池子边,他又想起什么,扭头对贴身管事吩咐,“去将上回买到外宅的舞姬唤来,夜里饮酒不可少了助兴。”
李氏到底上了年纪,做事还是过于守礼拘束,如今太子身边没有一房妾室,若能将那舞姬塞到他身边,往后还愁没有前程。
男人没有洁身自好,不拈花惹草的。
里里外外招呼了个遍,赵二郎又风风火火来到留香阁,见下人们忙的不可开交,不由得斥道,“手脚利索些,一会儿太子殿下就要歇息,半点岔子都不能有。”
二郎,你怎把那舞姬弄来了?!”赵大郎从后拽着他的胳膊,拉到影壁下。
赵二郎嘘了声,“大哥,咱们二人如今早过不惑之年,像今日这样好的机会怕是再不会有了。
母亲深居内宅,终是与女眷打交道的多,她畏手畏脚,就怕出了错,其实不然,你这官职不升反降,朝廷里谁不笑你,弟弟我呢,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盐引给了旁人,我心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