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房间,容祀眯着眼睛,瞧见柔曼的纱帐层层叠叠,不由将手压在脑后,甚是闲适的打了个哈欠。
这觉睡完,可谓是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适可而止,有松有驰,方能长久。”宓乌的声音自外间传来,他起身,颇有些恨其不争的模样。
孤,做到了。”
你可真是不要脸。”宓乌啐了口,将参汤放到小几上。
他可是听了一宿的靡靡之音,他还有脸说自己克制。
她何时走的?”
容祀不与他计较,翻了个身,掀开衾被露出长腿。
你睡着后,她就起来走了。”
看来是没累着。
如是想着,容祀愈发觉得自己怜香惜玉,谨慎自持。
他披上外衣,漱了漱口,将参汤一饮而尽。
你把她叫过来,孤有事要说。”
宓乌冷笑着回绝,“烦请你惜命,别真死在这事上。”
呵,即便真死了,孤也是乐死的。”
宓乌磨着牙根,又笑又气,“她舅母来了,你就收收脑子里的杂念,起来做点正事。”
毕竟袁建的事没完,带回京后,袁淑岚少不得跑去安帝跟前哭诉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