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被攀附吸血的赵家,她也从未想过去死。
更何况现在。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天底下能睡太子的人,不多。
她擦去眼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领口遮的严严实实,又用口脂盖住咬痕,对镜看不出异样后,这才去要热水。
她起得很早,或者换句话说,根本就没睡。
容祀折腾的厉害,她怎么可能睡着,累极时候,虽不愿动,意识却是清楚的。
只是舅母忽然来了,她不觉有些忐忑。
脏污的衣裳被她藏到柜底,洗过身子的水还在那放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凝在房中。
舅母一进门,眉心就蹙了起来。
淳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赵荣华去倒水,特意背对着她,闻言只是摇头,“舅母,你想多了。”
刘氏却是不信的,她喝了口茶,眼睛利索的扫过她的小脸,继而往下一瞅。
手攥着杯子,抖了抖。
她站起来,盯着赵荣华的眼睛一字一句逼问。
你对姑母说实话,跟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荣华抬起眼眸,平静的答她,“主仆关系。”
你休要瞒我,淳淳,我不是你祖母,也不用你为了宋家前途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