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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误会,那话自然也不算数了。

他摸着窗棂,薄唇微抿,“孤这副身子,还怕什么巫蛊之术!”

宓先生,她若是死了,孤就把你喂了土龙。”

十几年的养育,白费了,丧心病狂。

宓乌挥挥手,便见水中出现几个人影,齐齐向着赵荣华沉溺的方向追去。

雪下到晌午终于停了。

小厮抬着硕大的浴桶放到四联屏风后,弓着身子相继退出房间。

小案上是新换的香炉,宓乌添了迦南香,盖上雕花炉顶。

容祀拢着中衣,斜靠在金丝软枕,铺开的乌发压在手下。

他扬起手中的纸,蹙眉瞟向宓乌,“谁写的?”

这般绮丽浮靡,吟风弄月,委实肤浅。

宓乌咳了声,背过身不想理他。

容祀趿鞋下床,松散的衣裳滑下肩头,挂在肘间。

他绕到宓乌面前,侧脸盯着他莫测的表情。

她真的在这里有人?”

有…”宓乌不知该怎么回他,这事只有他知道,已经瞒了容祀许多年。

他正犹豫着,容祀却信手将纸一扔,发出鄙薄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