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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轻抬起头,容祀带着兜帽,刀劈斧砍般精致的脸,在冷光下显得异常阴森。

殿下明鉴,奴婢从未有此念头。”赵荣华的额头贴在嵌了石子的手掌上,行过礼后,复又直起身子。

还在嘴硬…”他垂下眼皮,目光落到那截纤细的颈项,“孤过来,无非是想给你们留个全尸,既然不识趣…”

他躬身,一把攥住赵荣华的脖颈,五指夹紧。

赵荣华仰起头,扒着他的手腕挣扎,双眸立时憋出水雾。

那就去死吧!”

他用力一甩,赵荣华跌到香月身边,侍卫撩起铁鞭,划着铁蒺藜就要上前。á6kδw赵荣华情急,不管不顾的抢先开口,“殿下,奴婢能自证清白!”

侍卫看向容祀,把手中的铁鞭暂时收在掌中。

你求孤…”

求殿下!”

一句话截了容祀剩下的半句,他捏着手指,漫不经心的斜瞟过去,还真是没有骨气。

空气里是骇人的静默,老鸹嘶哑的叫声像是凌迟,一刀一刀割过她忐忑的胸口。

终于,容祀往后一靠,懒懒笑道,“若证明不了,便把你剥了皮,做成灯笼,年后上元节,挂在宫宴上供人赏玩……”

他说的再轻松不过,犹如唤人吃茶饮酒,却叫赵荣华听得头皮发麻。

香月浑身都是血,伏在地上只有痛苦呻吟的气力。

赵荣华攥紧袖中的拳头,运足气力说道,“奴婢跟香月身份卑微,与殿下更无冤仇,若要害人,必定受他人指使,以钱财诱惑。

奴婢二人居厢房之中,一应物件一目了然,殿下可着下人去搜,若能搜出,奴婢甘愿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