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伉死后,他倒是未受牵连,许是因为皇帝舅父还用得着他,才故意留了他一条命。不过他忠厚有余,能力却是平平,只能勉强守成而已。后来匈奴卷土重来,皇帝舅父被逼的没了办法,这才派了傅维昭去和亲。
沉鱼正想着,便见陛下和皇后款款走了进来。这还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陛下。
“舅父!”沉鱼笑着站起身来冲到陛下身边,玉立亭亭。
陛下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仔细打量着她,道:“这些日子事忙,算来倒有许多日子没见咱们沉鱼了,又长大了,人也生得更标致了。”
皇后赔笑道:“可不是?沉鱼肖似婠婠,等再长大些,怕是整个京城女子都要相形见绌的。”
陛下笑笑,道:“那可不能别便宜了别家儿郎。”
皇后道:“臣妾也正有此意呢。”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沉鱼只觉双脸绯红,道:“舅父、舅母又取笑沉鱼。”
陛下笑着道:“朕疼爱沉鱼还来不及呢?如何会取笑?”
皇后亦道:“正是。”
两人说着,相携着入了座,沉鱼则坐在薄太后与陛下之间,众人都知道薄太后和陛下疼她,便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陈婕妤和王美人都颇艳羡的望着她,只有栗美人望着别处,眼角眉梢满是不屑,全然不理会这边的光景。
沉鱼知道,她自恃宠爱,便以为可以长久,却未曾想到,帝王之家从来最见不得“长久”二字。
她不觉看向傅行之和傅维昭,他们尤自嘻笑着,全然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和他们开怎样的玩笑。
傅恒之见沉鱼望着傅行之,不觉紧皱了眉头。
傅言之坐在他身侧,亦是紧抿了唇,一盏接着一盏的饮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