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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迷一般抚摸她柔顺乌黑的发尾,将五指与发丝慢慢缠绕在一起再缓缓松开。李邵修承认,自己很有心机, 尤其是对她。

逼仄的船舱, 再也掩盖不住的动作。李邵修丝毫不收敛直白的占有心思,搂着她不住的喊心肝儿。

床窄连两个人都盛不下。江柔安怕自己掉下去, 搂着他的脖子。

听李邵修说周围没人, 她也慢慢的叹了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沉浸在声响之中,耳畔除了声音,还有木制船桨一下一下打在浪花上的水声。她起细细的眉,脸上粉红情动也止不住,侧耳分辨窗户外头是什么声音,怎么都听不出来。

细雪纷飞。船舱内室门户紧闭, 鸳鸯交错的锦翠对烛缓缓燃烧,室内亮如白昼。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日下午, 船已经到了桐州境内。

桐州在西南角,自古以来物产丰富,人民富饶。大船缓缓靠岸, 岸边上站着个白衣公子。周时远远瞧见李邵修的船, 笑得见牙不见眼, 将胳膊搭在好兄弟的肩头:“皇上, 您可算是来了。咱们之间, 礼可以免了么?”

李邵修仄他一眼:“你想免就免。”

周时侧眸看见柔安。他温声笑道:“江姑娘出落的愈发水润,亭亭玉立,遥遥一见如遇仙人。”

江柔安被周时说的脸红,站在李邵修身旁,往左右两边看了半眼。她问:“怎么没见徐昭姑娘?”

周时但笑:“她脸皮薄,说是要在家里准备菜品。你们来了,自然要大办一场,接待一番。”

周时家底丰厚,在桐州置办粮产,渔物,门面铺子,宅子极大,三进三出,过的日子十分滋润。

天朗气清,画堂钟鼓,青砖白墙。积雪被扫开几条路,空气湿润寒凛。小厮们鱼贯而入,捧着几箱贺礼抬进内室。

徐昭听见人交谈声音,忙出来,刚要行礼,李邵修淡淡挥手:“无须多礼。”

周时搂着自己的妻子打趣:“你和他行什么礼?出门在外,此处没有天子,也没有下臣。”

他乐呵呵道:“内人嘴拙,榆木脑袋,太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