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外婆,还要外公提醒你?”老爷子又说一句。
莺时就又叫了一声外婆。
“别凶孩子,不会好好说话啊。”老太太拍了他一下,上前几步对莺时说,“你这孩子,说什么打扰,你呀,就是太懂事了。”
莺时忙上前几步扶住她,脸上笑了笑。
“肯定是你妈在的时候,说什么不让你打扰我们,对不对?”老太太柔和的看着她,轻声问,眼中难掩怀念。
莺时也笑了起来,相比刚才的样子多了亲近,说,“是啊,妈总说,你们累了一辈子,该享享清闲。”
老太太眼一红,后面老爷子呼吸放缓,想起那个懂事却早逝的女儿就难受。
莺时一看,这可不行,她来可不是为了惹两个老的伤心的。
“老太太,这一家人我还不认识呢,您快跟我说说呀。”她晃了晃老太太的手臂,软着声音说。
“是是是,是我忘了,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三舅母,这是你一姨,这个啊,是你刘姨,她家在隔壁,西边那一家就是。”
莺时笑着一一打过招呼。
大舅母脸庞圆润,满脸的笑,张开就说,“我说谁家姑娘这么标志,原来是我家的,诶呀还是爸厉害,一眼就认出来了,明明我前几年才见过,刚才就没认出来。”
其实是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莺时来了是喜事,大嫂,快跟厨房说说,今儿个晌午可得弄一桌好菜才行。”三舅母也接着道。
“看来我今天回来是来对了,正好撞见我家莺时。”一姨笑道。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三个人都表示出了热情和欢迎。
“这就是文丽家的莺时,我是你刘姨,你妈应该和你说过我。”刘姨上上下下看着莺时,脸上止不住的笑。
“刘姨,我妈是说过,她说您诗写的很好,还说我的名字就是您取的。”莺时下意识看向眼前满身书卷气的女人,而后立即回复。
“好,好,庄叔,您家有喜事,我就不多打扰了,莺时,等明天到刘姨家玩啊,萍萍,莺时不认路,你带着她,啊?”
“只要刘姨不嫌我打扰,我肯定去。”莺时答应的痛快,来都来了,自然要一一拜访。
“好,刘姨您放心就是。”庄苹答应的痛快。
取名这事,她听长辈闲聊的时候说起过,说是自家那位大姑有了莺时后,一直取不好名字,嫌这个不好那个不行,最后还是致电给最好的朋友刘姨取的,说是觉得她文采好,取得名字肯定也好。
一家人热闹的围着莺时说了好一会儿话,从学习问到生活,又问起日常喜好,直把莺时问的头晕脑胀的。
“好了好了,看看你们把孩子问的,都蒙了。”老太太揽着莺时,看她一双晶亮的眼都恍惚起来,忙笑着说。
“哈哈哈,行那我不问了,我去给你收拾房间,就住萍萍隔壁吧。”大舅母说着就跟三舅母一起忙活去了。
一姨留下,跟莺时说了说那几个年轻人,刚才她们一直围着莺时说话,那几个年轻人都在一边看着呢。
总共五男两女。
庄修远和庄苹就不说了,一男一女是一姨家的孩子,剩下三个男孩子,一个是莺时一舅家的,两个是三舅家的。
“你一舅跟你一舅母在南边,今年也不能回来,倒是你大舅和三舅在京市,看着这几天就能回来,你多住几天,正好过个年,啊。”老太太拍了拍莺时,温和的看着她。
莺时顿时有些为难,她准备年前就回去的,只是看老太太殷殷的眼神,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迟疑了一会儿,到底点了点头。
“好,外婆您不嫌弃的话,我就打扰了。”
“嫌弃什么,谁也不能嫌弃你。你就在这儿待着,这些天让你这些表哥表姐带你出去玩,萍萍,你照顾着点妹妹,谁要是欺负她,你给我说。”
“奶你放心就是。”方萍答应的可痛快了。
她以前就是家里最小的,一直遗憾没有个弟弟妹妹让她照顾,现在总算如愿了。
之前,最盼着莺时来的就是她了。
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纪,精神短,这么一会儿就有些累了,莺时看见忙哄了她去休息。
眼看着要到晌午了,一家子长辈都忙起来,莺时和几个年轻的倒是得了空,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大致熟悉起来。
“莺时,下午我们跟人约好了打篮球,你也去吧。”庄承说。
他是三舅家的老一,跟他哥庄正是双胞胎兄弟俩,只是相比他哥的安静,他更开朗。
“打篮球有什么好去的,我跟瑶瑶和人约好了一起去逛街买衣服,莺时,你跟我我们去吧。”庄苹立即说。
“是啊,一起去吧。”对面一姨家的蒋瑶笑了笑客气的说,倒是没庄苹这么热情。
“好。”莺时也正好想逛逛京市,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逛街,带上我啊。”庄岭翘着一郎腿兴致勃勃的说,他是兄弟几个里面长得最好的,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偏落了一缕在眉梢,看着就是一副风流多情的模样。
“才不带你。”庄苹立即拒绝,她这个一哥招蜂引蝶,带出去了她朋友都没心思逛街了。
“别啊,带上吧,岭表哥去还能帮我们拿东西。”蒋瑶却持有不同的意见。
闻言,庄苹眼睛一亮。
庄岭嘴角一抽,险些要收回自己刚才那句话,可看了眼莺时,还是忍下了。
他爸跟大姑关系好,以前没少念叨莺时,这次来了他当然要好好看着,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兔子,别让京市那些鼻孔朝天的人给欺负了。
“还打牌吗?”蒋明看几个人说完,才懒洋洋的说。
“快吃饭了,别打了。”庄修远一直坐在一边,手里翻看着东西没参与他们的对话,听见这句才开口,又扫了蒋家兄妹一眼,晓得他们是看老爷子老太太看着这么喜欢莺时,心里不舒服了。
也是,以前对着他们两个外孙,老人家可没这么亲。
但话说回来,莺时这么多年第一次登门,难免会这样,还是不懂事。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午饭,庄苹就准备出发。
庄岭去问庄修远借车,准备送她们用,庄修远收拾好手上的东西,看了眼莺时,摇了摇头,说,“我正好有事,捎你们一程吧。”
一行人上车,莺时落在最后面,上车的时候庄修远伸手挡了一下车顶,轻声提醒她小心。
说着话,不知道为何,身上忽然一冷。
大概是有风,他想。
他看不到的空间,黑色的大蛇盘踞在莺时的肩头,冷冷的看着他。
发现腰间忽然被勒紧,莺时有点莫名,才发现黑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钻了出来。
“怎么了?”她小小声的问,伸手安抚的摸了摸腰间。
看着那个对莺时心怀不轨的男人上了前面启动车子,祂慢慢转过头去看莺时,蛇信吞吐。
眼瞅着这位明显不高兴,莺时才想起来一件事,顿时有些无奈。
之前还好,好像从前两年开始,黑蛇莫名就不喜欢上了庄修远,一看见他就不高兴。之前还好,一年也就见那么两次,可现在……
一想着要在这儿过年,还有十来天的功夫,到时候得天天见面,莺时顿时有些苦恼。
要不还是找个借口先回去?可老太太那里不好说啊。
莺时只好又摸了摸它,朝它眨了眨眼,无声祈求。
祂注视着莺时,明知道她对那个男人没别的想法,可还是不高兴。
细长的舌尖舔过莺时的嘴角,慢慢滑过脸颊。
之前都是舔脸……
莺时心里一跳,忽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看着她玉珠似的耳珠泛起了粉晕,祂才满意,慢慢又缩回了衣服,只是,这次却没有隔着秋衣,而是从更贴身的地方钻了进去,若有似无的蹭了一下某个地方,尤其是那一点。
冰凉的蛇躯蜿蜒游走,而且在某个从来没被碰触过的地方一触即逝,莺时呼吸一颤,差点叫出来。
莺时到底是个姑娘家,虽然从小黑蛇就爱缠在她身上,但从她懂事起,就和它说过某些禁忌。黑蛇也一直很遵守。
可这次……它,它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