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不法祖德,不遵祖训,惟肆恶虐众,暴虐□□……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1
废太子的旨意初下,皇上又提起直郡王,直言直郡王胤褆秉性躁急愚顽,不可立为皇太子!
皇子中最有可能继位的两个阿哥先后被皇上厌弃,一个被圈禁在毓庆宫,一个被圈禁在自己的王府,诚郡王此时又跳出来,指出大阿哥曾动用魇胜之术,直接把大阿哥钉死在王府里,此后再无崛起的可能。
京城中的消息传到行宫里,四爷听罢沉默许久,整整两日没怎么说话。幼蓁知晓,他听到这兄弟阋墙一事,心里竟然不好受,没有上前打扰。
废太子一事已经尘埃落定,四爷心中的关碍,还是得他自己想通才行。
幼蓁也有事情忙,四爷的病情一日一日转好,太医说了不再传染,只是这一场时疫下来,终究伤了身体根基,接下来两个月要精心休养。
如今住的行宫太过简陋,幼蓁吩咐苏培盛,派人去将原先行宫里的院子收拾干净,挑中一日天晴风朗,带着四爷搬了过去。
至于太医,就安置在隔壁院子,而这原本就属于这行宫的奴才,自然是各归其位,依旧留在行宫里。
而房间里一应物件全部焚烧,没有留下丁点痕迹。
塞外的十月比京城更加寒冷,幼蓁往年这时候都是猫在房间里,早早烧上碳炉,今年难得多了四爷陪她。
这日晚膳,幼蓁和四爷相对盘腿而坐,中间摆放一张小几,上面整整齐齐摆了八个热碟四个冷碟,中间两盅汤品。
“表哥,你尝尝,这是新打来的鹿肉,太医说了,你现在要多补补,这些全给你吃。”幼蓁一边说着,一边将鹿肉全部夹到四爷碗里。
四爷瞧着碗中堆成山的各种大补之物,隐隐觉得鼻尖有些发胀。
这几日行宫里的鹿肉熊掌,人参鹿茸,全都进了他的口,但凡他露出一点拒绝的迹象,幼蓁就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小嘴开合:“表哥,你不想快些好起来吗?岁岁还在宫里等着我们呢,额娘也写了好几回信,问你恢复得如何了?”
幼蓁语气戚戚,四爷哪里能抵抗,只能一点一点吃下去。
确实是滋补,四爷觉得自己亏损早就补好了,身体里更是添了许多火气。
是夜,幼蓁和四爷上了榻,她先让四爷趴下,伸手拿过床头的药油,开口示意四爷解开衣裳。
这是太医嘱咐过的,四爷在榻上躺了太久,这时还不能打动,得用药油辅助,渐渐把筋骨活动开,这按摩的重任,就落到幼蓁头上了。
“表哥,你觉得我这力道如何?有感觉吗?”幼蓁全神贯注地给四爷按手臂,接着是后背,最后按的是腿。
这套流程重复几日了,幼蓁最初时生疏,如今已经十分熟练了。
柔软玲珑的小手在背后胡乱捣鼓,几次三番划过重点位置,偏生始作俑者还无辜得很,问他有没有感觉?四爷能没感觉吗!他这几日火气正旺,此时觉得都快把床板戳捅了!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幼蓁得不到回应,俯下胸口,贴着四爷耳边轻声问。
她瞧见四爷额头居然冒了汗,连忙道:“表哥,你很热吗?”
四爷勉强压下火,转过头来想和幼蓁说话,却瞧见小姑娘毫不设防地跪在他身侧,因着前倾的动作,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内里一片莹白。
才压制住的火气又往上窜,四爷终究是忍不住了,拽住幼蓁的手往下探,嗓音嘶哑:“蓁蓁,再给表哥按按这儿……”
幼蓁愣住一瞬,紧接着脸上迅速爬上红云,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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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蓁陪四爷在塞外没羞没臊地修养两个月,眼瞧着快到年关,再不动身回京,就来不及了。
谁知临行前,幼蓁早起时突然晕倒,四爷匆忙叫来太医,诊出幼蓁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