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的骨灰塔和我们的题壁,是不是同飞鸿在雪地上偶然留下的爪印差不多呢!你还记得当时往渑池的崎岖旅程吗?——路又远,人又疲劳,驴子也累得直叫。
不太行的哔哔:苏轼:我又想弟弟又想怀旧,所以写了首牛毕异常的诗。
不太行:我看了并且也想怀旧,所以就······吃了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豆腐、东坡玉糁、东坡腿、东坡芽脍、东坡墨鲤、东坡饼、东坡酥、东坡豆花,我好了,您随意。
苏轼:【微笑】【微笑】
第58章 只愿菌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一)【1】
【朋友们朋友们!注意注意!从本章往后,优秀的医学同学、药学同学、生物学同学、遗传学同学等所有相关专业同学,请坐下,请忘记中、下直肠静脉、距肛门2cm、进入体内软化等专业知识,接下来,大家一起进入尼尔叔叔的艺术创想!不!邵不更事的魔幻小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我要胡说。
】赵钱孙李打完电话,像突然被抽离了脊椎似的,变成了无脊椎动物,手扶着墙,勉强跌坐在病房外的不锈钢椅子上。
这些兢兢业业的老椅子惯常发出刺耳的一声“嘎吱——”,而他却好像失聪了一样,一点儿都听不见。
他的两手绞在一起——冰凉。
像寒冬腊月里,半夜三更的马桶圈儿一样的凉,从里凉到外。
颤抖。
像有二十八个老师,三堂会审式围着你,一块儿面试你实验操作,瞪着眼看你制杖,你的手举着锤子,抖的都打不到杖上。
赵钱孙李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看着一个条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那样迅速的干瘪下去、枯萎下去,像一棵干黄的苇草,随时都会断掉。
自己的所有努力却毫无效果,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甄君,可能是他,不,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事情还得回到四十六天前,贾君的胸越来越痛,最后胸痛到两个咪|咪好像都在尖叫。
小荷才露尖尖角,小荷才露尖尖叫。
他也纳闷,也没人掐他胸啊,他自己也不掐啊。
赵钱孙李在心里默念:“老甄不好意思了啊,我就上手摁一下,老甄不好意思了啊,我就上手摁一下,老甄不好意思了啊,我就上手摁一下···”伸出一根食指粗略地摁了摁,有肿块,他好歹是个学药的,这时候就有点儿慌了,但揣着没表现出来,劝贾君去医院看看去,花钱买个放心,老扛着也不是个事儿。
当天下午就陪他去医院看咪|咪了,他两个坐在一群姐姐阿姨里头可扎眼了,如同乡巴佬进城一般的独!树!一!帜!贾君一尴尬就爱说笑话,弄得大家哄堂大笑,跟在医院里开相声园子似的,但是赵钱孙李跟甄君不一样,他不会捧哏啊,就只会搁一边儿笑,再加个“嗯”以示回应。
唉——又想起甄君来了,贾君突然一阵惆怅,赶紧又说了个笑话,跟着大家哈哈一乐。
说了一下午笑话,说的喉咙都哑了,但是周围阿姨笑得喉咙比他还哑。
当他拿到结果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子,真觉得这可能也是个笑话。
赵钱孙李看他表情相当古怪,赶紧接过来看了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等我一下,肯定是哪里出岔子了!”说完他跑去给医生护士对了好几遍,每一个环节都没毛病。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去,只见贾君面色惨白地坐在那里,不像坐在医院里,像是坐在梦里——“啊?···我真得癌症了啊?···我得乳腺癌了?”他不可置信地抓过赵钱孙李的胳膊,赵钱孙李用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别怕,有可能是误诊,咱们再去几家医院!”接下来的事情,贾君就记不太清了,只觉得好像在梦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路,怎么去的其他医院,医生怎么说的,怎么跟家里打的电话。
只记得最后,赵钱孙李揽着他的肩膀,稳稳地把他撑住,死握着他的手,“别怕,就算带你走遍全世界,我都得给你治好!”贾君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像装满了樱花,红的朦胧——“我亏欠你太多了···”赵钱孙李连连摇头,“感情这种事情,没有亏欠不亏欠,只有愿意不愿意。”
贾君的力气好像全耗竭了,无力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
【2】我想回家···”“好,哥哥明天就带你回家。”
赵钱孙李陪贾君回了家,然后开始没日没夜地查资料,查疗法,联系世界各地的专家,他所做的一切,贾君的爸妈都看在眼里。
贾君家就他这一个孩子,贾君的爸爸贾臣简直是一夜愁白头,第二天赵钱孙李见到他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他们一家子的绝望,赵钱孙李也全都看在眼里。
虽然贾君跟他|妈长久以来都接受了“朝不保夕”这种存活状态,但死到临头,却是另一般心境了。
尤其贾君还这么年轻,确是不甘,走到他爸妈头里,实难割舍。
可是,他们全都苦在心里,对这病都是干急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