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慢“而墨阙则为始帝的二子,先皇的二弟……”
墨云济越来越不敢说。
为何被下了蒙汗药的长白守军能活到被朝廷审判收压?以鲜卑一向极度残忍的作风,面对不清醒且毫无抵抗之力的守军,他们又怎会留下活口?
可他所学知识都是宫里太傅和父皇闲时所教,此事他也只是听了个过场,在太傅的教导下还得出了个“知人善用”的结论,毕竟如今做皇帝的是先皇一脉,但如果……
这龙椅之位得来的不清不楚呢?
太傅敢说吗?父皇肯说吗?或者他们知道吗?
成王败寇,他们现在知道的只是胜利者想让他们知道的那部分而已。
一阵恶寒从头冷到了脚,墨云济不禁微微一颤。
都说皇家最是凶狠,最是藏污纳垢,最是泯灭人性,若是撕开这粉饰太平的表面,里面会有多少腐烂到生龃的龌龊事?
用一个薛家和一个偏远的大兴换来权倾天下,这何尝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而那逃出来的薛家孙媳,被林家祖父死死藏起不让她在那段时日里示人,而后来她的自缢,是不是说明了他的想法没有错。薛家所有可能的知情人都终将难逃厄运。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若真是如此,这薛家的全家老少,可就都白死了。
他们以为的忠心为国,其实只是把自己的性命给人拿去做了嫁衣。
一时间四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个中牵扯甚广,他们的看法无论真假,都足以撼天动地。
虽说先人也曾有过弑父杀兄,冷血六亲不认,但当自己处在这境地时,任谁也不能轻易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