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忠书的话,林西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难道这又是一场伦理大戏?这官场的后院也太乱了吧。”
“胡忠书,你不仅杀了老爷,现在还想对我们娘俩动手?大人,我们娘俩没法活了,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呀。”
张水莲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明显是一哭一闹三上吊惯常把戏。
胡忠书被气得脸色铁青,‘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大人,小民要状告张氏私通,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胡忠书的一句话肯定了林西的猜测,让他一阵无语,这被害人已经死得够惨了,结果凶手还没查清,先给他们每人送了顶绿帽子,他们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能给再气死一回。
“胡忠书,你胡说八道!”张水莲明显变了脸色,随即又嚎了起来,道:“大人,自民妇嫁进胡家,胡忠书便百般刁难,好在有老爷宠爱,才在胡家艰难立足。老爷曾说胡忠书不孝顺,不想将家产留给他,所以他就起了杀心,狠心害死了老爷。如今胡家只剩下我们母女,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她的对手,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满口胡言!”胡忠书被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却还是骂不出一句脏话,“大人,不仅张氏与人私通,她女儿也早就没了处子之身,就在前不久,父亲还曾撞见她与男人厮混而大发雷霆。”
“妈呀,这是惊天巨瓜啊!”林西只觉得今天的瓜巨多,一个比一个大,这娘俩真是牛啊,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胡说!”
一直在犯花痴的胡秀秀终于回了神,激动地说道:“大哥,我们可是亲兄妹,你怎能这般污蔑我,你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呜呜,母亲,若是我名声毁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闭嘴!”焦战将茶杯扫到了地上,眼神冰冷扫视众人,道:“来人!”
一旁站着的锦衣卫连忙上前,道:“属下在。”
“把她们母女拖出去!若她们再敢撒泼,说一个字,打一板子,说一百个字,打一百板子,少打一下,唯你们是问!”
“是,大人。”
锦衣卫领命上前,架起两母女就往外拖,张水莲想留下,可碍于焦战的命令,又不敢多说,唯恐因此挨了板子。
可胡秀秀非要作死,挑衅焦战的命令,挣扎着说道:“我不走,你松开,快松开我!”
焦战冷冷地问道:“几个字?”
“十个!”
“拖出去,打!”
“是,大人。”
张水莲见状慌了神,连忙说道:“大人,秀秀还小,不懂事,还请大人饶她一次!”
“几个字?”
“十七。”
“拖出去,打!”
“是,大人!”
张水莲一听要挨打,瞬间门傻了眼,大声嚷嚷道:“大人,民妇的夫君可是官身,你怎能说打就打,民妇不服,民妇要告御状!”
“几个字?”
“一十八。”
“加上。她再说,便再加,加到她闭嘴为止,若是打死,本官一力承担!”
“是,大人。”
看着焦战冰冷的眼神,张水莲被吓得闭了嘴,任由锦衣卫将她拖了出去。
张水莲消停了,胡秀秀又开始作死,道:“大人,您别听胡忠书胡说,秀秀清清白白,身子是干净的,是他在污蔑秀秀,大人,你要相信秀秀!”
听着胡秀秀的话,在场众人不自觉地数着,包括屏风后的林西。
“三十八。”林西小声嘟囔道。
听到林西的说话声,焦战的眼睛闪了闪,道:“加上。”
“是,大人。”
“啊!”
殿外的惨叫声,吓住了胡秀秀。趁她愣神的时候,锦衣卫连忙拖着他出了门,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有一日竟然还要考算数,若她再说下去,他们可真就算不清了。
“啊!”又一声惨叫传来,这次是胡秀秀。
听着外面的一重奏,林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煞星。”
焦战看向胡忠书,道:“张氏的选房表侄叫什么,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回大人,他叫刘海,前段时间门他和胡秀秀厮混,被父亲赶了出去,现今在何处,小民并不清楚。”
林西小声说道:“刘海?也姓刘?这是巧合吗?”
“这个刘海是何时去的,又是何时被赶出去的?”
“大约两个月前来小民家中,住了一月有余,父亲遇害前两日被赶出府的。”
“胡公子可能将此人画下来?”
胡忠书一愣,随即点点头,道:“小民不才,还是能画的。”
“来人,笔墨伺候。”
“是,大人。”胡忠书走到在一旁桌子前,拿起笔开始画像。
焦战看向招财,道:“案发当晚,房门被你们撞开后,除了你和胡公子,还有谁在?”
“回大人,当时房门在里面上了闩,小人和少爷撞了好一会儿才撞开,那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管家也在,还有家丁。”
“你们进去房间门后,房间门内是否有打斗的痕迹?”
“有,房里的很多东西都翻倒在地,就连老爷最喜欢的茶具也给摔了。”
“既如此,在你们老爷发出惨叫前,你为何没有听到响动?”
“小人也很奇怪,但小人确实没听到动静。”
“在胡大人进书房后,到他遇害这期间门,你可曾离开过?”
“小人去过一次茅房,不过时间门不长,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焦战点点头,并没有再问。
大约一炷香后,胡忠书停了笔,将镇纸拿开,把画好的人像拿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番后,来到了焦战面前,道:“大人,小民画好了。”
焦战把画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