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笔看着远去的车辇,不满地说道:“主子,太子这么做太过了,您没必要受这等委屈。”

林玖平稳了呼吸,道:“你在质疑本皇子?”

洗笔心里一紧,连忙请罪道:“主子恕罪,奴才知错,奴才只是心疼主子。”

“以后长点脑子,如今的太子已不同往日,小心祸从口出。”

洗笔一怔,随即说道:“是,奴才谨记。”

林玖面上看着平静,心中却是怒火重生,不过他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并坚信自己才是未来的王者。

“古有越王卧薪尝胆,韩信忍□□之辱,而今我受的这些,与他们相比,不过尔尔,没什么不能忍的。”林玖不停安慰自己。

林西掀开车帘往后看了看,不禁心情愉悦,他终于明白为何书中炮灰都与男主作对,原来看着男主吃瘪,是这么的身心愉悦。

不过他转念一想,但凡挑战男主的炮灰下场都会很惨,脸上的笑意便挂不住了,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以林玖高傲的性子,被我耍成这样,居然还和狗皮膏药一样,这明显不对劲,十有八九又在酝酿什么阴谋,我得小心点才行。”

两个时辰的课程,转眼便过去了,放学后林西依旧称病,甩开林玖,直接乘坐车辇回了东宫。

没想到他刚回到东宫,就发现太医院院使汪桥正在侧殿候着,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杨潇将他身体不适的事告知了林扈,汪桥便是林扈派来给林西诊病的。

林西无奈地伸出手,让汪桥给他号脉,难免有些心虚。

等了半晌,汪桥收回手,神情有些凝重,道:“殿下可有心事?”

林西愣了愣,看着汪桥的表情,心里更加发虚了,道:“汪院使何出此言?”

“太子心脉郁结,若太子有心事,不妨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长此以往恐于身体无益。”

林西微微皱眉,道:“汪院使没诊错?”

“微臣虽称不上神医,却也不会连这个也诊不出。”

林西闻言不禁开始反思,这些时日他看似过得平顺,却不免有许多隐忧。原身的结局悲惨,看过剧情的他一清二楚,谁也不能保证,他一个从现代穿过来的高中生,就一定能扭转局势,如果不能,那便只有死路一条。死了是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生命就此结束,这谁也说不清,所以说不惶恐那是假的,而他表现的轻松,也是故作轻松。不过就算知道症结所在,他也不能对任何人倾述,一个弄不好,不必等到以后,他当即就得死。

思索良久的林西,抬头看向汪桥,道:“汪院使,可能是最近课业有些繁重所致,我会多加注意,此事先不要告知父皇。”

汪桥面露为难之色,道:“微臣此行便是皇上指派,若不说实情,那便是欺瞒皇上,这可是重罪,微臣担当不起。”

林西一想也对,叹了口气,道:“好,我不为难你,你如实禀告便可。”

汪桥一怔,若是以往,林西不可能这般说话,他才不管别人为不为难,一项一意孤行。

“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