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否患了什么隐疾?”
林西被他说的一愣,随即回过神来,道:“你说什么?”
“主子,虽然奴才读书少,但‘讳疾忌医’这个成语,奴才还是听说过的,您可不能像成语里那人一样,咱有病就宣太医,谁也不敢说什么。”
听着春喜一副说教的口吻,林西顿感哭笑不得,道:“你等会儿,好嘛,这都逼着你说成语了,还‘讳疾忌医’。不是,我何时有病不治了?你从哪儿看出我患了隐疾的?”
“主子,您方才如厕,用了近一炷香的功夫,出来脸色煞白,然后就说身体不适,这还不是得了病?”
林西听得一阵语塞,一炷香的功夫那就是差不多半小时,他在厕所蹲这么久吗?怪不得起来会头晕,双腿发麻,别说他如今这身子,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住。
“‘废寝忘食’听过吗?”
春喜点点头,道:“听过。”
“我之前请教太师,有一点始终没想通,想得太入神,竟忘了时间。等我回过神来时,起身起得太猛,脑袋有些发晕,所以才会脸色发白。”
春喜懵懂地看着林西,道:“主子,奴才愚钝,这和‘废寝忘食’有何关系?”
林西刚想解释,猛然想起他是在厕所想事情,脸色变得古怪,恼羞成怒地说道:“这都不懂,罚你抄写‘废寝忘食’一百遍!”
“一百遍?”春喜顿时垮下了脸。
林西看得一乐,道:“怎么,嫌少?那就两百遍。”
春喜忙不迭地摇头,道:“不少,不少,一百遍就一百遍,奴才保证一遍不少。”
吃完饭,林西又午休了半个时辰,这才起身去上书房,刚出宫门,就被守在门口的林玖堵了个正着。
“咳咳。”坐在辇车上的林西探出头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道:“皇弟,咳咳,皇兄不知怎的,染上了风寒,未免过给皇弟,便不请皇弟上车了。”
有了之前的猜测,林玖便认定林西是在找理由躲他,关切地问道:“皇兄染了风寒,可曾请过太医?”
“没,久病成医,便是不让太医看诊,我也清楚怎么回事,咳咳,多谢皇弟关心。”
春喜看看林西,又看看林玖,终于机灵了一回,道:“主子,您染了风寒,可受不得风。”
林西心里给春喜点赞,眉头却皱了起来,道:“我和皇弟说话,哪有你这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春喜连忙请罪,道:“主子息怒,奴才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
“皇兄息怒,是我的不是,您还是放下帘子吧,若是因为我,加重了皇兄的病情,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林西瞪了春喜一眼,随即看向林玖,道:“让皇弟见笑了,时辰已然不早,我们出赶紧去上书房吧。”
春喜放下车帘,车子缓缓驶了出去,林玖带着内侍跟在一旁,一开始还能跟上,可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林玖累得气喘吁吁,到底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