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舟松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失笑,将她打横抱起来,塞进开足了暖气的车里,忍不住挑眉:“这么想我?”
下一刻,他覆上来,吻住了舒桥的唇。
暖气开得很足,舒桥穿着薄珊瑚绒的睡衣,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笑了起来:“在想你啊。”
舒桥愣了愣。
然后一跃而起。
舒桥站在母亲的墓前,看着照片上年轻的女人,在心里说,妈妈,又是新的一年了,我要高考去远方了,我也遇见了喜欢的人。
明明商时舟才是在雪夜里站了那么久的人,脸冻得微红,鼻尖也微红的却是舒桥。
他没有说的是,刚才舒桥的样子,让他想到了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肆意妄为的商时舟。
他们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是同样的气息。
沉默片刻,她到底还是点开了和舒远道的对话框:【谢谢爸爸。】
李巍然脸都绿了。
舒远道于是乐呵呵转发了那张照片到自己朋友圈,然后反手给舒桥的卡里打了二十万块过来。
大年三十的晚上,舒远道出门去和朋友喝酒,和过去一样留舒桥一个人在家,她开着春晚,从窗户看出去。
在这个阖家欢乐的除夕夜,她唯一的血亲在别人的灯火里。
舒桥盯着这个问题看了会儿。
他垂眼看她片刻,眼神愈发喑哑,刚刚松开的手又拂开她的发,重新扣住她的后颈。
“本来想再等等的。”他声音低哑:“但我等不及了。”
但她至少拥有现在。
有些人,就算表面上再不一样,相互吸引也总是有原因的。
却也有人抛下所有,跋涉千里,来赴一场与她的相会。
结果榜一出来,金牌前五十保送名额里,第一的位置赫然是舒桥。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再想到自己知道的一些事。
“嗯,我爸爸和他朋友们出门了。”舒桥老老实实回答:“每年都是这样。”
舒桥很难形容心里是什么感觉。
路程看着舒桥纤细的背影,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明白,商时舟为什么偏偏会喜欢她了。
他抬头向上看,微微眯眼,并不知道那些灯火里,哪一盏是她家的,脸上却带着点儿散漫的笑,像是已经迎上了她看下来的目光。
所有的褪色里,穿着驼色大衣靠在黑色车上的那个人,像是唯一的色彩。
再往后一个,李巍然,五十一名。
舒桥一低头就看到了转账记录。
她慢慢抬眼,不避不让地看向他灰蓝色的眼睛:“嗯。很想你。”
空荡荡的街面覆雪,融化的部分又被新雪覆盖,将世界染成一片素白。
雪落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发梢,再落在舒桥鹅黄色的珊瑚绒睡衣上。
舒远道正好在看朋友圈,仔细放大看到了上面的一圈字,抬头问秘书:“奥林匹克金牌是不是很厉害?”
“一个人?”商时舟问。
只是想到自己之前给舒桥撂的那些话,到底年轻,脸皮薄,李巍然现在又是为自己的成绩而难过,又为自己之前放的话而难堪。
秘书的孩子已经考大学了,闻言很是无奈:“舒总您可上点儿心吧,那已经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了,是为国争光的程度了!”
附言:奖励。
技不如人,该服输的时候是应该服输的。
路程被这一番话说的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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