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江离,坐了十几小时飞机,从国飞回来接受亲人的离世,他到达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回光返照,撑着最后一口力气,等他回来,把一切告知与他。
浓厚的遗产的诱惑下由不得江家人开始悲伤,反而都在揣测分配,在律师的宣布下,不被人期待的江离反而成为了江家的未来。
走廊里,江离一身冷意打开拉门,面上覆着浓厚的霜气,再无属于少年人江离曾有过的温润,只有揭开假面的冷淡。他甚至当着众人,不轻不重地推开了宋月拉紧的手。
下一秒,一切的行为是恶意回报一样,江离竟微微笑起来,对自己的生母淡淡道:“宋女士,为什么你会来,这里,我觉得不太适合你。”
江离语气轻描淡写,斜扫向她的眸中只有冷清,没再也没有任何对于母亲的尊重和期待。
江家继承人的身价翻长,他已成年合法继承,没有人再能轻易欺辱他。包括她这个母亲,都没有权利再来指导他半分人生,如果江离愿意,他甚至能够轻易踩死她这个深宅妇人。
意识到的刹那间,宋月如蛆附骨,她才知道自己真正失去了什么。
从icu病房走出的江柔,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她的父亲失败教导了哥哥,却正确教了她。
江柔一身白大褂,忽的停在宋月面前,时隔多年,她再度审视这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人。
江柔面无表情地看宋月怀里的江源,抬头对这位昏了头脑几十年的宋月,自己的父亲遗产交给江离,不知道会被她怎样诅咒。
这些蠢人,永远看不通老爷子的用意。
她勾了勾唇,道:“嫂子,压错盘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一朝满盘皆输啊。”
由不得宋月发作,江柔已经看向自己不受关爱的亲侄子,衣着单薄,眼睛夹着红血丝,依旧一脸严肃地被人环绕,在为她的父亲处理后事。
这一切本来不该他承担,江家,永远欠他的。
可惜这些人不会有这种意识,只会感觉自己因为江离失去了什么,幸亏自己当初清醒,早些退出圈子专心做医生,平平淡淡地幸福。
江柔喊来站在门边眼眶发红的儿子,让他把自己车里的厚外套拿过来一件,前几天给儿子儿子买的,还没得及拿给他,正好给这个孩子披上。
江离今年不过也才二十岁,自己最小的孩子都比他大两岁,江柔看着优秀的侄子,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