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以为自己准备的万无一失,可遗憾的是江离没有如她期待的死掉,反而坚强的存活下来,甚至让所有人知道她的狠心。

江夫人需要一个学历高的儿媳充门面,对她的决定反而是出乎意料的默许,甚至帮她问能不能打掉。

医生直接给出警告,宋月身体弱,堕、胎药伤害很大。

如果打掉,她以后可能都怀不了孩子。

江家需要有人继承,宋月需要孩子稳固自己的地位。

宋月没有出国,她日渐消瘦,恨着还未出世的孩子。

江离是安静的,哪怕他的出现没有人期待,可他始终安安静静地待在母亲的肚子里,直到诞生出来也只是哭了几下,睁着大眼睛呆在保温箱里,很招护士的喜欢。

宋月得了产后抑郁症,再度错失读书的机会,疯一样地找时机折磨刚出生的婴儿。保姆惊一样发现这个事情,急匆匆地抱着腿被掐出淤青的小孩出现,来不及聊几句,来探望女儿的外公外婆惊得摔掉手上的东西,询问女儿却收获满满的恨意。

这样乖得小婴儿何其无辜,要承受如此的无妄之灾。

此后,江离离开北方,呆在外婆的怀里,乘坐一辆火车南下,姓江名离。

十三岁时,江离已经读起初三。

江离照旧靠在窗边读书,身上一股外公渲染来的书卷气,身上是外婆亲手缝的毛衣。

江离天生聪慧,无论是文学还是理学,总能轻易擅长。外公让他小学跳级,却拒绝他直接高考的想法,他乖乖应下,外公说要他有自己的童年和青春期,适当放松玩乐。

江离也只是听听,继续看自己的书,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学校天台上吹风,又会配合外公的趣味,时不时当着班主任的面逃几节课。

然后,外公就会拄着拐杖来找老师道歉,走出学校之后松开拧紧的眉,摸着胡子夸他:“小伙子,这才是上学。”

江离看起来性格温润,又很好说话,事实上没有几个朋友,他总是拒绝无聊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