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女孩子的情书还是男生的游戏,他只感觉没有意思,喜欢陪着外婆侍弄花草,陪着外公上课。

那个时候,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取于离开的离,而非外公说的:“大琴谓之离,小者谓之应。”

根本不是琴的意思,而是想让他彻底离开。

跨过安静的十三岁,在十四岁那一年的开端,江离开始在得到中失去。

江离离开了熟悉的南方,被一辆飞机载往陌生的北方。

眩晕的晕机中,江离脑中只记得外公说的话,连同宽厚的手掌拍到肩膀上的温热:“你的父亲和母亲要接你回去上学,阿离,好好的,要听话。”

什么才算好好的呢?

江离下飞机的第一刻,在助理厌恶的目光里,他抱着一个垃圾桶吐得昏天黑的。根本没有好好的,这里没有人对他有过接纳的善意。

少年的温润逐渐刻画成阴郁,他的世界不再有阳光的照入。

从别有居心的接回,到亲生母亲在面前的恶意诅咒,连同吃的肥胖的弟弟江源。

他从幻想过的善意到转变,一切都是恨得,对于江家,他没有一个不恨。

这种恨意日渐增长,最终横插在心口,遮住了光。

江源的傻气让江离得到靠近黎云和的机会,他参加黎鸣设计的考题,一脸淡然地拿下满分成为黎云和的朋友,无形间帮江家得到了更多机会,更多金钱。

索性黎云和为人并不自傲,江离松了一口气,高度精神疲惫之下回到江家收获宋月的质问:“你是不是一定要和你弟弟抢?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不想回来的,江离说。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江离身上,他茫然的推开扑上来捶打的江源,浑身都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