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又开始兵荒马乱,而陆丰年目光躲闪,仿佛也是如此。
后来,陆丰年把她送回学校,叮嘱她注意休息,按时吃药,又嘱咐她第二天再去医院输液。
邱天问他几点去,陆丰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下午五点。
邱天点头答应,没问他会不会一起去,可她依稀有一种直觉——
陆丰年会去的。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比喝了整份的黑咖啡还要清醒。第二天武秀华见她因生病而恹恹的,便又帮她请了假,还贴心地帮她打回饭菜。
邱天一个人在宿舍睡了个昏天黑地,倒是想着陆丰年的嘱咐,到点就爬起来吃饭吃药。
下午三点半的光景,邱天彻底醒透,赶紧起床收拾,准备一会儿去打针。
打开行李包翻找,屈指可数几件衣服,没一件好看的,且现在是大冬天,哪有什么发挥的余地?
倒是有一条毛线围巾,大红的,头几年大姐给她织的。
邱天把围巾圈在脖子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围巾衬得她肤白胜雪,且饱睡了一夜,脸上憔悴淡去,唇色也不似昨日那般苍白。
她对着镜子扬了扬唇。
邱天打算把翻乱的衣服叠好就出门,她心情愉悦,轻轻哼起了歌。
衣服统共没几件,时间也还早,她不紧不慢地把衣服都拿出来重新叠放归置。
当最后一件衣服拿出,目光落在包的最底层,她看到一个小小的牛皮纸信封。
邱天一愣,想起里面装的是陆丰年的一寸照片,他俩一起去拍的。当时说好来北京后带给他,而她被各种杂事和情绪牵绊,后来竟搁置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