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布里安拉着混入人群,跟着一起摇头晃脑,我听见顾柏川在我旁边笑出声音,我扭头看他,只见他将我拽到靠近墙角的位置:“你知道吗,这首歌在国外的地位堪比《最炫民族风》。”
“瞎说!”我竖起眉毛。
“别动。”随着变声期的过渡,他的声音日渐成熟低沉,此刻响在我耳朵里令我浑身发痒。
“你干嘛?”
他又笑了一声,用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瞪大眼睛,手脚僵硬,越过他看向身后舞动的人群,完全不敢想他竟然在这种地方同我接吻——他疯得很间歇,有时候会让我难以招架。
“这么多人……”
我才来得及喘息一下,再次被他亲上了嘴唇。
那些晃动的人群成了模糊的影子,我的大脑里有千万朵烟花炸开。我紧张,为自己在错误的年龄里谈了场见不得光的恋爱,但我必须承认此时的快乐,因为,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小而隐蔽的角落接吻,也好像我们的恋情成了光明正大的、值得被祝福的东西。
在南半球发生的一切是令我沉醉的美梦,当飞机落地,当我再次回到北京,面对熟悉的街道和高楼,所有的事情也好像在一瞬间回归正轨。
我和顾柏川像往常一样相处。
陈敏同志对我的管教比从前更严,似乎是因为上次出去喝酒的事情,她开始查看我的社交软件和通讯录。当然,她查找的方式是偷偷摸摸的,她会趁着我在上厕所的时候拿起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又会在我每一次出门之前将我的目的地、同伴和活动内容打听得一清二楚。
九九的存在没有隐瞒很久,但是顾柏川一个人认了下来,他说这是他自己从宠物店买的狗。
这样陈敏就会夸赞九九可爱,还会偶尔在路过宠物用品店的时候为九九带一些零食回来——她只是不喜欢我所感兴趣的东西而已,所以,只要不说九九是我的,她便会毫无意见。
于是,我经常接着跟顾柏川一起遛狗的理由溜出家门。
九九长大了,两腿站立的时候可以趴到我的胸口,难以想象曾经与它初见的时候,它才只有那么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