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从声音中听出自己病了吗?
时望连忙保证道:“我已经不发烧了,打架也行干活也行,不会拖累你们的!”
“你病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哲沉沉的目光扫过营地的空地,那已经不能被称为空地了,因为地上已然被鲜血和尸体铺满,在昨晚那场突袭中活下来的幸存者们麻木的拖着尸体,踩着不知是谁的血泊,把他们一一摆好收殓。
如果让时望看到这一幕,他可能会崩溃的。
齐哲低声道:“你最好还是先别回来。”
电话到这里就被挂断了,但时间还没到,很有可能是齐哲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时n:1030406523望放下手机,还没回过神来。
大病初愈让他的脑子转的很慢,精力还有些跟不上,但时望仍然察觉到了不对劲,齐哲在阻止他回去,就好像营地里发生了什么不能让他看见的事情一样。
不好的预感如同杂草一般在心里蔓延开来,将鲜活的心脏紧紧束缚,拖向深渊沼泽。
时望脸色难看极了,他快速的下床,潦草的换了衣服,便大步出了门,顺着楼梯向天台走去。
踏过长长的楼梯,推开门,温暖明亮的阳光映入眼帘,让人有些恍惚。
天台的景色仍然美不胜收,空气新鲜,带着甜丝丝的味道,耳边溪水潺潺,放眼望去全是鲜花绿树,白兔飞鸟,和谐得仿若天堂,与下面那个充满血腥、惨不忍睹的“地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望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景色,他沉着脸,拖着重病初愈疲乏的脚步,快速的向记忆里停放直升机的空地走去。
他走的很快,目不斜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在丛林掩映中,隐隐有一个宽阔的高台,上面放着一个巨大而华丽的金丝鸟笼。
那绝非是一件观赏用的玩物,而是更像一个精致的囚牢。
时望很快来到了停机坪,那架直升机还停放在那里,时望艰难的踩着起落架爬上去,用力拽开舱门,坐进了驾驶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