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越浮郁爱他,毋庸置疑。
那他……爱越浮郁吗?
宴示秋又想起了离开东宫前一夜,越浮郁酒醉后的那些话、那些吻。
那些让他本该生气,但总是气不起来的一桩桩一件件。
越浮郁坐在书案前对他笑,跟他说:“你就是爱我。”
“你就是爱我。”
那么笃定。
……
宴示秋骤然站起身,走出了院落。
砚墨瞧见他的举动,连忙跟上来:“公子,您要出门吗?要不要备车?”
“你帮我收拾好行囊,再告诉祖父祖母一声,说我先回东宫去了。我有些急,先行一步。”宴示秋说着穿过了一道月亮门。
砚墨应了一声,又问:“那我先去叫人备车,好送您进宫?”
“不用。”宴示秋道。
走出宴府的大门,宴示秋径直走向街道对面。斜对面的巷子口停着一辆很是简朴的马车,宴示秋停在了这辆马车面前。
马车外没有赶车人,宴示秋站在地上,唤了一声:“见昭。”
稍许之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里撩起了车帘,然后是越浮郁满派镇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