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荇又不禁忧心起来:“只是苦了你们了,男子结合,世人怕是大多难以理解,你又是朝中人,若是叫人抓住了这点,怕是往后闲言碎语不少。不过咱们放宽了心,回了家便是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都不打紧,不打紧啊。”
宴示秋轻轻“嗯”了声:“祖母……若是我,我同……”
闭了闭眼,宴示秋到底还是重新流畅的说了出来:“祖母,那若是我同越浮郁在一块儿呢?”
江荇反应了下,才想起来太子殿下正是名唤越浮郁。
江荇顿了顿,然后拿起碟子里的瓜子仁往嘴里塞了一把,咽下后,她又喝了杯茶清口。
“难怪……难怪了!”江荇叹道。
宴示秋垂着眼,左右已经开了口,他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接着对江荇一股脑道:“其实……我也不知我到底喜不喜欢他。抑或说,我是喜欢他的,只是我并不能确定待他的喜欢究竟只是师生之情,还是有些其他的,有他想要的那种情谊……若是两情相悦,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别人说我们背德也罢、什么闲话都无所谓……可我当真看不清我自己,怎么做都怕伤了他。”
宴示秋看着江荇,难得有些无措:“祖母……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江荇思索了会儿,突然问宴示秋:“若是太子突然成亲了呢?”
宴示秋下意识便否定道:“他不会……”
话一出口,宴示秋愣了愣。
江荇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宴示秋的肩:“秋儿,别想太多,只问你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旁的都不要紧。不论你做什么打算,祖父祖母都会支持你。”
端起石桌上的那碟子瓜子仁,江荇离开院落前又对宴示秋道:“你独自好好想想答案,若是想与祖母说,便带着瓜子来找祖母说话吧。”
江荇离开后,宴示秋还是坐在原处没有动。
他在想刚刚的事。
祖母问他,若是越浮郁突然成亲了呢?
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不是松了口气、少了件需要费神的事,而是毫不犹豫的确信,越浮郁不会突然同旁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