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示秋一顿。
越浮郁继续慢吞吞的喝药。
最后他朝宴示秋示意了下空药碗,还笑了一下:“喝完了……我回房去了,老师早点歇息……明天我还给老师念书,可以吗?”
看着这样的越浮郁,宴示秋忍不住又轻叹了一声气,然后他看向前来收碗的姚喜以及一边站着的砚墨:“你们先出去吧。”
这些天下来,姚喜和砚墨也算是看出来了,太子殿下和宴太傅之间必然是闹了不小的矛盾。砚墨整日跟着宴示秋,知道的并不多,反倒是姚喜伺候在越浮郁身边,隐约猜到点什么,但……那猜测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姚喜也不敢表露出半分,连私下里和砚墨说小话时都不敢提起一丁点意思。
这会儿听到宴示秋这样吩咐,姚喜和砚墨赶忙就退出去了,出去前还很贴心的将房门从外给关好了。
“老师?”越浮郁静静的看着宴示秋。
宴示秋垂下眼,思索片刻后他还是抬起了头,认真看向越浮郁,尽量的克制自己想要逃避的目光。
“见昭,我们聊聊。”宴示秋清了下嗓子,声音放得有些轻。
越浮郁的手微微攥了下:“……好。”
宴示秋就想要一鼓作气说出来,但他刚说出了一句“之前在建阳府的事”,其余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越浮郁打断了。
越浮郁突兀的问他:“老师是不是打算离开我了?”
宴示秋喉间一堵,原本要说什么也一下子就给忘了似的:“……见昭?”
“我知道错了,”越浮郁看着宴示秋的眼睛,不躲不闪道,“我不该冒犯老师,不该觊觎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会改……老师要是生气,骂我打我都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宴示秋的脑子一时间更加混乱,他感觉自己的理解能力可能有点问题,或者是越浮郁的语言逻辑是坏的。
“……你说什么?”宴示秋不禁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越浮郁的表情却很平静,仿佛他刚刚只说了很普通的话,仿佛宴示秋这会儿也是认真在反问他一样,越浮郁很认真的又要重复一遍:“我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老师抱有觊觎之心,虽然之前在建阳府驿馆里发生的事是意外,我并不想让老师受那样的苦,但我也无法否认我那时确有私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