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的一辆马车之中。
宴示秋靠在厢壁上,枕着一个软垫,手上正拿着一册书翻看。
越浮郁坐在侧边,他手上拿了个九连环,目光放空,过好一会儿才能想起来动一下九连环。
……老师不想理我了。
越浮郁拨动一下九连环。
……老师不吃我喂的东西了。
又拨动一下九连环。
……老师连手都不让我握了。
……老师明明说过不喜欢在车上看书的,怕头晕。
越浮郁抬起眼,静静的看向宴示秋。
宴示秋正好翻过了一页书,没有注意到他。
又垂下了眼,越浮郁将九连环叮铃哐当解开,然后突然开始咳嗽。
他起初咳得压抑,像是怕打扰到了同车的人一般。
直到宴示秋听着动静不对,抬起眼看向他:“怎么了?”
越浮郁骤然就开始猛咳,手上已经解开的九连环散落到地上,他探长了手想要去捡,指尖有些发颤。
看着这一幕,宴示秋蹙起了眉,他丢开书靠近越浮郁,一手下意识落到了越浮郁背上轻拍:“怎么突然又开始咳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叫秦太医过来看看……”
自打几年前越浮郁的病好了之后,他就没再这么厉害的咳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