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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秦太医验这香时也没见他为难,反正香料和药材都是一回事嘛。”越浮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

宴示秋闻言一顿:“……我本想反驳你,但转念一想居然又觉得你这话并没有问题……许是我不大懂医的缘故吧。”

越浮郁就笑盈盈的握住了宴示秋的手,又问他:“老师,是我手凉好用,还是那香好用?”

宴示秋:“……”

“见昭,你想听实话还是违心话?”

越浮郁:“……”

宴示秋又说:“实话便是那香好用,你的手只是偏凉,并不是不会融化的冰块,夜里我也不能握着你的手安然入睡。违心话便是……其实也不算违心,就是哄哄你的话,自然是你的手好用。”

越浮郁保持沉默。

又过了小会儿,宴示秋忍不住了:“见昭,你能松开手了吗?你的手开始热起来了……要是你觉得手上空落落的不舒服,又不想玩九连环,那不如给老师打扇吧。”

越浮郁继续沉默,手上听话松开,然后拿了折扇给宴示秋扇风。

宴示秋忍俊不禁:“那,老师看会儿书?”

越浮郁闷闷“哼”了一声,随即也忍不住笑起来。

宴示秋便埋头看起了书,越浮郁的目光静静落在他的侧脸上……他想,老师刚才说,他并不大懂医。

越浮郁曾经以为宴示秋是懂医理的,因为当初宴示秋看出了秦太医给他的药有问题,那是他问宴示秋是否懂医理,宴示秋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今天并非头一次了,这几年相处下来,越浮郁早就有些意外的发现,其实宴示秋对医理并不了解。也就是说,宴示秋没法解释当初为什么会知道那么秘密的一件事。

给他下药、让他一直病歪歪的,这件事当初应该只有下命令的皇帝、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和秦太医本人知道才是,秦太医怕有一天事情败露祸及家人,从未与人说过。这样几乎密不透风的一件事,宴示秋当初作为一个刚上任的太子太傅,是如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