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其事?”唐诀眨了眨眼,满脸震惊:“朝中还有许多大臣上奏,说那贺强与齐瞻私交甚好。”
“好不好,且看营中将士怎么说,但有人逼迫陛下速下决定,便是致齐瞻于死地,齐瞻为一国重臣,他死了,对谁有好处?”齐国公挺了挺腰看向殷太尉:“老臣听说,昨日殷太尉曾向陛下举荐过新的兵部尚书合适人选,殷太尉,你来解释解释,事情未查清楚,你急着推人上位,是何用意?莫非是想让你殷家手下,遍布朝野,把控朝政吗?”
“齐国公误会我了。”殷太尉往后退了一步,心平气和,不打算与他争执。
周丞生微微皱眉,道:“陛下登基以来齐国公便不理朝政,六年未上过早朝,这个时候干预朝事,又拿话讥讽朝臣,是何用意?”
齐国公呵呵笑着,伸手捋了捋胡子道:“老臣一把年纪,早就忙不动国事了,所以早早回到府中欲安享晚年,而今出来,便是前些日子突然想起来,□□皇帝曾授与老臣调令兵符。”
殷太尉顿时朝齐国公看过去,周丞生微微抬眉,不动声色。
齐国公道:“臣老了,这东西放在臣府上都快积灰了,想来也用不到兵符,便想着将兵符归还陛下。”
“今日不是谈兵符之事。”殷太尉开口。
“太尉。”唐诀朝殷太尉看过去,微微皱眉:“太尉此话何意?”
“臣……过于担心齐瞻之事,失言了。”殷太尉拱手道。
齐国公嘴角挂着笑,迈着缓慢的步伐朝唐诀走过去,唐诀起身,连忙越过桌案,齐国公双手奉上了兵符,将兵符交在唐诀手上后,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唐诀眨了眨眼,双眼之中满是纯澈,脸上挂着浅笑,将兵符握在手中。
齐国公交还兵符之后退下,周丞生开口:“陛下,那齐瞻之事,应当如何判决?”
“朕觉得齐国公所言甚是。”唐诀单手撑着下巴,手中一直在把玩兵符,瞧上去就像是个刚得了玩具讨了好处的孩子似的,半分心思都藏不住,他道:“调度兵器本就在兵部尚书的权利之中,如此一说,齐瞻好似也没犯错。”
“陛下?!”殷太尉微微眯起双眼:“陛下难道忘了,兵部还有假兵器一事吗?”
“那不是贺强欺瞒朕吗?他都被朕给斩杀了,且贺强与齐瞻不合,齐瞻应当与此事无关吧。”唐诀睁大双眼,带着几分疑惑:“太尉难道没有被齐国公说服?莫非太尉也能从律法中挑出一条来治齐瞻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