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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宸殿内,唐诀正坐在软塌上看奏折,桌案上堆了七八本,他虽低头看着,可却时不时抬眸朝正在玩儿投壶的云谣看过去。

云谣就坐在矮桌的对面,身上的衣服穿厚了许多,裹得跟个球似的。

这些天没再下雪了,可开始化雪,眼看着就要到除夕,天寒地冻唐诀连早朝都不想去,就愿意窝在殿内烤暖炉看看书什么的。

一根箭朝壶口过去,距离相差甚大地擦过,云谣叹了口气,这投壶她玩儿了七八回,没有一根进了壶口里,平时看小皇帝靠在软塌上懒散地玩儿,还以为很简单,实际上也没她想的那般容易。

唐诀朝云谣伸手,云谣将手中的箭递给他,结果唐诀没动,眼珠子朝那壶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又看回来对云谣笑了笑,手腕轻轻一晃,手中的箭飞了出去,正中壶中,连壶口都没挨到。

云谣顿时睁大了双眼朝他凑过去,惊讶道:“你怎么做到的?”

唐诀瞧她这模样便颇为自豪地抬起下巴道:“这有何难?”

云谣拉着他的袖子便晃,还有些激动:“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我试了好几次都没用,我眼睛也不是不好,每回都是瞄准了投过去的,怎么都没进去呢?”

唐诀将她手中的箭拿过来,轻轻敲在了她的额头上道:“笨,没投进去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你根本没瞄准。”

说完,手中的箭丢了出去,又进了壶中。

云谣啧了啧道:“你这可以摆摊卖艺了。”

唐诀:“……”

云谣从软塌上跳下,将那些被丢出去的箭给捡回来,唐诀伸手揉了揉眉心道:“鞋!”

没穿鞋的人捧着十几根箭回来,又盘腿坐上了软塌,唐诀叹了口气将奏折放下道:“云谣啊。”

“哎。”云谣闭上一只眼睛瞄壶口。

“朕还管不管得了你了?”唐诀瞥了一眼她藏在裙摆下的脚,只印出了一个形状。

云谣说:“管得管得,你要是能让我投进去,我让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