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解决了之前的事儿,心里的一口气也松了。
报仇什么的,哪儿有地位上风轻云淡地碾压来得大快人心?师父那一膝盖是没跪下去,但能当着思乐坊的人面前趾高气昂,云谣也心情舒畅。
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思乐坊的琦水,就是云谣自己。
抿嘴笑了笑,笑容才持续了片刻,她便想起了承合殿内的疯皇帝,又开始头疼了起来。
站在承合殿的小门前,云谣没跨步进去,秋夕站在后头看着,问了句:“云御侍怎么不进去了?”
云谣抿了抿唇,扯着嘴角道:“我怕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素丹酥胸半遮香肩外露,唐诀又刚被哄好神思飘忽,按照正常的套路发展,这个时候他们俩肯定得干柴烈火一番的,估计尚公公都退避三舍了,她闯进去,不合适。
秋夕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云谣也懒得解释。
秋夕就靠着后门看云谣在长廊上来回踱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几次走到门前了又摇头往后退,然后安静地坐在一处没半盏茶的功夫又起身,焦躁难安的。
秋夕问:“云御侍是在担心什么吗?”
“我担心什么?”云谣嘴快:“我要担心就担心那素丹早晚有一天爬到我头上撒野。”
秋夕:“……嫦婕妤与您有过节?”
云谣深吸一口气正欲说呢,顿了顿,又将‘过节大了’这四个字吞了回去。她走到长廊边上蹲着,伸手扇了扇风道:“你不懂,有的人心眼儿小,你不去招惹她,她自来招惹你了。”
“我……懂的。”秋夕抿嘴。
云谣朝她看了一眼,见她脸色难看了些,问:“你说的可是将你贬入掖庭之人?”
秋夕顿了顿,云谣道:“我打听过了,你之前跟着一位美人,后来那美人意外过世,淑妃娘娘似乎与她有过节,将气撒在了你身上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