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咬牙切齿:“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做出出格败坏名声之事?!”
云谣心里憋着一口气,她大可以在师父开口问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随便捏造一个人糊弄他,后面哭着认错,或许也会受罚轻一些,反正他也不会真的顺着对方的官位去查。可云谣的骨子里不满这种莫名其妙的责罚,若有疑惑,大可来问,她若不答便是顶撞,师父可以生气。可这算什么,一计使出,害她入局,再逼迫她认下与人苟且?
背后一连被打了好几下,旁边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不远处的陈河开口道:“你就向爹认个错吧!”
眼看师父还要打,云谣终于没忍住抬手去挡,这一戒尺打在了她的手臂上,触碰到了骨头,断成两节,前段那节断了的飞了出去,顺着云谣的脸颊划过,在她左侧眼尾下留下一个细小的划痕。
师父也惊了,握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收回,脸气得有些发紫,他看向云谣,开口问道:“你要造反吗?!”
云谣捂着自己的手,也没个跪相了,盘腿坐在地上,她抬头朝师父看过去道:“你打够了,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心里负罪感才会少一些。”
她的声音有些哑,身上都已经汗湿透了,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背后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云谣道:“且不说那个人是谁,以他身份之高我即便告诉了你,你能去骂他勾引良家妇女吗?我若和他是真心相爱,你会帮我去向他求亲吗?你打我的这几下是将我当女儿对待,不想我走歧路,还是觉得我拂了你与你儿子的面子,对我撒气呢?”
师父被她这几句话说的居然没法儿反口,愣愣地盯着云谣,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云谣摇了摇头,她是真的疼啊,说一句话大喘气一次,为了帮唐诀隐瞒身份,她做的还真是够义气,就冲着这打断了的戒尺,小皇帝怎么也得赏赐她千八百两黄金,助她开个店当老板娘吧。
心中想偏,云谣没忍住苦笑了起来,师父见她笑没来由的背后起了层汗,问她:“你居然还笑?”
“我笑你盲目啊。”云谣咬着下唇:“你连问都没问过我与那人是何关系便要设计谋引我上套,师父,你是不是被什么别有居心的人当剑使了?”
她说完这话,一记眼刀朝素丹的方向看过去,素丹站在人群中与她对视,居然毫不示弱。
她不示弱,云谣示弱,又低头苦笑了两声,她道:“我认栽,这一趟被你打,就当是还你照顾我的情。”
若是琦水,恐怕几戒尺还不清,不过这身体里的早就是云谣,只是十几日有吃有喝,一顿打就当还了这霸王餐了。她是人人可欺的小弱鸡,前提是那些人掌握生杀大权,若是那般,她认怂,眼下这些没权杀自己的,她怕跪久了就学不会站了。
“琦水!!!”陈河直接跑了过来,他拉着云谣的衣服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把爹气到了!你就认个错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