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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还有素丹,她站在人后,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云谣心中有预感,这事儿和素丹离不开关系。整个儿思乐坊里唯一非要说和她有些过节的便只有素丹了,她知道素丹的野心,素丹还误会她也有上位之意。

云谣走到院子正中间,后头跟着回来的师父开口:“就站在那儿!”

她站立不动,腰背挺直,除了看到素丹,还看到面色难看的陈河,得亏陈河喜欢琦水呢,居然跟着别人一起阴她。

云谣抿着嘴,听着师父的脚步慢慢靠近,她没看见人,只觉得膝盖后方被人踹了一下,用力不小,直接让她朝前扑着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手心磨破了一点儿皮。

云谣跪在地上,左腿还有些发麻,昨天已经跪了一个时辰的腿这个时候膝盖处的筋又开始叫嚣着疼痛起来,她垂着头,深吸一口气不说话。

师父走到了她面前,她能看见对方的衣摆,一把戒尺在月光下投下阴影,云谣能看见它在自己上方挥动,紧接着背后便被戒尺抽了一下。

当然疼,疼死了!

戒尺并非竹子削成的,而是实木做的,有一根手指厚,两根手指粗,师父打得毫不留情,照这个力度只要几下戒尺恐怕就能断了。

云谣发现自己到了晏国之后忍痛的能力也大有长进,至少这一戒尺下来她除了毫无准备的闷哼声之外,一丝痛呼的声音也没发出。整个儿院内鸦雀无声,风过无痕,云谣额头上起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这一阵疼忍过了之后,她听见师父问:“你出门要见的人是谁?”

云谣抿嘴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谁家大臣有儿子,而且谁家的大臣的儿子能到锦园来住呢?除非是在唐诀还小的时候陪读过,现在也入朝为官的人,不过可惜,云谣对唐诀的了解唯有那么一点儿,根本不知这人能和谁成朋友。

她现在还在想自己要如何捏造谎言,将与唐诀这莫须有的关系给掩盖过去,可想了想又觉得气,她凭什么就得守着思乐坊、守着陈河过下去?她又不是真的琦水,即便是真的琦水,难道为了这十年养育之恩,就能断送自己未来的幸福?

琦水也不喜欢陈河!

师父见云谣不说话,又一戒尺抽下去,这回一抽,用了全力,云谣肩膀颤抖,不远处看着的陈河心里也难受,可是他脑中又起了素丹的话,琦水不打不会认错的,她得吃点儿亏,才会怕,怕了以后就不敢再犯了。

师父问:“你与那人是何时、何地认识的?还不打算交代吗?!”

云谣咬着下唇,她想说,她想说几个月前她与小皇帝就在雁书楼后的宫门处认识了,说出来不吓死你!

第三次戒尺落下,云谣心中不免生恨,老头儿够狠的,三次都打同一个地方,她怀疑那块肉都要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