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堇怔怔地看着薄凛,对方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整理,虽然只是隐约的一点痕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而有些难受起来。
“我……”薄凛艰难出声。
安堇摘下脖子上的挂绳,提着观察盒朝薄凛跑过去。
“叔叔是玩累了吗?”把薄凛难看的表情归之于疲惫,安堇担忧地握住他的手。
丝丝缕缕的温度从被握住的指尖冲破皮肤传到身体,传到心脏,薄凛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牧牧,虫子下次再捉吧,”安堇回头招呼一声,又仰着头看向薄凛,“叔叔,可以陪我折纸吗,就坐着陪陪我,可以吗?”
别说折纸。
陪着你造飞船都可以。
薄凛喉结滚动,压下澎湃的心情,矜持地“嗯”了一声。
看着手牵着手的两人,牧野抿了抿唇。
如果当初他没有弄错人……
后悔也无济于事,更无法以“保护者”的立场介入其中拒绝时至今日才出现在这一家人面前的薄凛。
他不敢肖想太多,只希望安戎能平安幸福。
但,至少不是薄凛。
至少,不是造成了一切苦难的这个男人。
安堇拉着薄凛去折纸了,牧野询问了安戎的所在,上楼敲开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