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梨看着安戎,他时常觉得,安戎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像是比他年长几岁的哥哥,可明明比他还要小几个月。

裴梨微笑:“如、如果你愿、愿意参加我的生、生、生——”

“这有什么,”安戎理解了裴梨的意思,摸了摸他的头,打断了他,“哪天?”

裴梨起身将请柬拿来,安戎低头翻看。

“就是这、这个周、周日。但是苏、苏珑、牧野他、他们应该也、也会去……”裴梨有些小心翼翼地,“你,你没、没关系吗?”

“你邀请的?”

“不、不是,苏、苏家和牧、牧家应该会收、收到请帖。”

“这不就得了,”安戎食指和中指夹着请柬一扬,“他们是搭父母顺风车,我是你直接邀请的,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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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梨的宿舍一直待到十点半,安戎才回到自己宿舍。

牧野已经下了晚自习,一如既往地在书桌前看书。牧野习惯于在睡前洗澡,安戎摸清了他的作息规律,往往会跟他错开使用浴室的时间。

进门后他先打开衣柜拿出睡衣,去浴室冲了个澡,把湿漉漉的地板拖干净,然后打开冰箱拿出昨天买回来装好的各色水果洗了一盒,抱着水果盒将一条腿盘在工学椅上,惬意地坐在书桌前。

往嘴里丢了一颗车厘子,安戎一垂眼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数学作业本。

安戎动作一顿,别过头去看了看牧野,回头将作业本随手丢在一边,翻开了摊开在书桌上的一本文史类书籍。

安戎之前学的是金融,但这次,他不准备报考这方面的专业。

一是他并不讨厌接受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