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安、安戎,你跟他们说的不、不一样。”

这是裴梨第二次在安戎面前说出同样的话。

安戎一只手撑着椅子,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他随意地转着笔,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学累了中场休息,裴梨热了两杯牛奶,距离睡觉时间还早,又在牛奶中注入了少许红茶。两人围着茶几坐在木地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和牧、牧野真的订、订婚了吗?”

“嗯。”安戎抓着刘海,回答的时候心里有些烦躁。

“你喜、喜欢他?”

“并不。”

“那、那为什么……”裴梨欲言又止。那些传说中的事,他未曾目睹,虽觉得不过是以讹传讹,却也不想在安戎面前多说。

“人活一辈子,谁不犯点错啊?”安戎说,“你就当我是幡然醒悟及时止损吧。”

“可、可是你家、家里……”裴梨多少知道些苏家和牧家的事,安戎和牧野是商业联姻,不是安戎能决定的。

“总会有办法的。”安戎喝了一口奶茶。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安戎说出来的是这种似乎有点模棱两可的话,裴梨却觉得,淡定地说着这种话的安戎,一定可以做到。

他隐隐约约明白,这或许就是安戎在为之努力的事情之一。

裴梨:“安、安戎,我十、十、十八岁生、生日快到了……”

安戎:“是吗?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