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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当时滔天怒火咆哮出声,白思文从没这么生气过,抄起台上的灯盏,便朝着陌生男子狠狠砸过去!

男人打开灯盏,阴阳怪气的嗤一声笑:“我就说门外来了只偷听的小老鼠,原来就是你……”

他从白皓文身上下来,刚要去料理了这只老鼠,便被一只白皙的手臂捉住了手,男人一顿,视线看了回去,只见床上的青年苍白又无力,这会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扎着睁开了眼,一手更是死死攥着男人的手,声音嘶哑,几乎卑懦到骨子里:“求你,别动他……”

男人动了动喉咙,发出“咯咯”的笑声,视线淫邪下流的紧:“我倒是不知,你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弟弟。”

感知到手腕上的手力道更强,指尖恨不得剜进他肉里,声音嘶哑难听:“董……逊……”

“呵呵,”董逊靠回去:“放心,你这身体,我还没厌倦呢,不急着找……”

话没说完,便听“嘭”的一声利器打在脑门上,白思文喘着粗气,手上捏着的花瓶碎了一地,董逊再回头,一缕血迹如同溪流从脑门上流下来,他愣怔,抹了一手,瞳孔都在地震!

“思文,你走!”白皓文从床上爬起,一把抱住董逊的躯体,屋子里乱作一团!

“为什么,哥……”白思文失魂落魄的后退两步。

白皓文抓着董逊,面上苍白如纸,几近求饶:“是我自愿的,你先出去,不要在这个时候闹得人尽皆知,算哥求你了……”

还是第一回 ,永远高高在上的哥哥用如此祈求讨饶的说话,有些不太真实,周围一切实物都离他远去,白思文不知道最后怎么退出大哥的房门,他脑子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

谁能想到,祸事难料,当晚白府突发变故,父亲染上瘟病,又加上长年累月的旧疾复发,没能熬过当夜,就撒手西去了。

这事来的突然,又在夜间,骤闻噩耗的白思文连滚带爬的赶过去,竟都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当夜,白府便拉起白布,设了灵堂,白思文亲自给父亲清洗身体,换上寿衣,督设灵堂,跪在灵堂前烧了半盆火纸时,白皓文才衣衫不整的过来,在门槛前还绊了一下,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白思文没去扶他,麻木不仁的往火盆里丢了一张黄纸。

直到身边跪来一人,他听到大哥塞在喉咙里痛苦的呜咽,终于还是忍不住看过去一眼,大哥的衣衫显然是临走时匆忙套上,连脖颈见的痕迹也来不及遮掩,眉间疲态,眼角通红,瞧着不堪入目的很,他平日里是多么严谨的人?更何况这是在父亲的灵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