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将脑袋全部的重量全沉在温召后背的脖颈间,摩挲着温召脖颈间有些发痒,他往前躲了躲,没躲开去,就干脆折了个身,转身从身前把他抱住。
“对不起。”温召小声嘟囔。
霍桑知听见了,但没说话,就这么抱着他的哥儿,几月不见,居然拔高了个头,就是营养都长个头去了,身上瘦的咯手,他抿唇,有些不高兴:“一看,你就没好好吃饭。”
温召弯了弯唇:“只要你以后不离开我去做危险的事,一顿吃三碗。”
霍桑知轻叹一声,目及远处,声线轻柔:“这,是我最后能为我父亲做的事了。”
温召沉默一会:“等过了风头,我们给父亲立了排位碑茔,供奉起来吧?”
“好。”他点点头。
……
瑞帝咳了血,但人醒过来了,他要求单独见霍桑知一面。
他现在已全无筹码,若是霍桑知有意难为他,恐怕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道閜庄。
迎着温召担忧的视线,霍桑知拍拍他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温召摇头:“不是,我是要你小心他,我之前跟他说过话,还觉得他应该会是个好父亲,但他转身就翻脸不认,还要拿我要挟你,我已经分不清好坏了。”
人性复杂,本就不能单论对错,小哥儿是前十几年活的太单纯,看人的眼神向来干净无垢,但换了霍桑知,一猜就知道了,或许那个男人当时尚且有几分真情实感,但获取温召好感的最终目的,绝对是想从他嘴上套话,想来是温召确实什么也不知,不然就凭他的口舌,再绕几句,温召还不明不白的就什么都交代了。
与这群满心是窟窿眼的人比起来,温召再长十年心眼也拼不过。
幸而他的淳朴在霍桑知这里就是上好的补药,霍桑知从来不缺心计,缺的只是一片能让他放松的净土。
霍桑知再见瑞帝,那个男人还十分的虚弱,他没管刚进来的霍桑知,在服侍公公的搀扶之下从床上坐起身,让人摆来纸墨笔砚,就挥手让公公下去,留他与儿子独处。